話說季河君出去的時候,是笑嘻嘻的出去的,整張老臉春風得意,跟撿了銀子似得,當然,于他而言,確實是撿了銀子。
還不是撿了一點點,撿了一千八百萬,這可不是零星半點。
以至于季河君出去的時候,上馬車之時,還笑出了鵝叫,引得周遭百姓流連忘返,而后頭那些官員瞧著季河君的模樣,也是實在無語。
這季河君季丞相簡直是認知的刷新者。
然而,季河君這些個興奮勁兒,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剛等著小廝一堆一堆的往馬車上搬著打包好的牙刷牙膏,直至牙刷牙膏堆滿了大半個馬車車廂。
季河君剛剛拿起一只開始研究,剛在馬車上坐下,屁股還沒坐熱乎呢,突然,簾子一掀,一人影閃過,一轉眼間,便見一人坐在了他對面。
還睜著眼睛與他面面相覷。
季河君一瞧向對面人的臉,便開始發愣了……
“云清王殿下,您怎么來了?”因為有些沒有想到,季河君聲音有點打顫。
季河君先是沒有說話,隨后,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張折疊完好的小紙塊兒出來,只見他骨節分明的手動作輕緩的將小紙塊兒展開,隨后伸手揚了揚手中的那一張宣紙。
那宣紙上頭,還是帶著字。
你沒有看錯,也沒有想錯,這宣紙,更是季傾安方才遞給陸清澤的任務。
只聽陸清澤那張面容上,表情冷漠,聲音清冷中帶著無限疏離:“本王討債——”
短短四個字,自陸清澤口中飛出,配上陸清澤那張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面容,顯得格外可怕。
“討……討什么債?”季河君聲音有些哆嗦了。
陸清澤開口,把宣紙展示到季河君眼前,強迫著季河君觀看:“自然是你欠了我傾澤日用品商鋪的錢,不巧,本王就是討債人。”
“開……開什么玩笑?云清王殿下,你怎么來干討債這活兒?這種事兒吩咐下人來就好了!”
什么時候堂堂云清王也過上了追債的生活?
季河君只想把陸清澤這尊瘟神給請下去,要是這位爺跟著他,怕是那一千八百兩,不出也得出了。
此時此刻,季河君還在心想著,要如何去侵占那一千八百兩銀票。
“別的小廝來,怕是我這債務,是討要不回去嘍!你瞧瞧外頭……看到沒?”
陸清澤說話間,掀開后頭簾子,指著后頭跟著的一個馬車,外頭是一個車夫,里頭坐著的正是他的貼身暗衛,暗羽。
季河君順著方向瞧過去,看的一臉懵逼,這輛馬車有什么含義:“云清王殿下,此言何意?此馬車又是……”
陸清澤擺擺手,松開簾子,簾子吹落,他也緩緩道來:“本王這意思,自然是只要是你今日錢湊不上,本王就令人把這些貨全搬回去,到時候還要大張旗鼓的一路敲鑼打鼓的回去,一路都要一直念念叨叨,把你這位丞相爺做的好事情,給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季河君瞬間無語了,這云清王殿下太狠了,陣陣肉痛感襲遍全身,季河君只感覺錢要少一堆了。
最近丞相府都要入不敷出了,先前是為季傾安休憩后院兒,后頭便是今日。
季河君心里那個懊惱勁兒啊,早知道就不應該逞一時之勇,為了那所謂的面子,現在好了,買了這么多件,還丟了個人。
他總不能真的送給全丞相府每人三件吧?他寧愿在庫房里待著,也不愿意送給別人,畢竟是花了大價錢的!
干脆到時候轉賣算了!
于是乎,季河君一路上只盼望著馬車行駛的慢一些,最好中途就壞掉,這樣就可以晚些肉痛了!
然而,馬車還是在緩緩行駛中,停了下來。
“季丞相,到了。”陸清澤率先跳下了馬車,季河君動作緩慢的自馬車里頭出來。
隨后,他剛準備吩咐小廝將這牙刷牙膏搬進丞相府里頭去,“你們幾個,快來將馬車里頭的物件,搬到丞相府庫房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