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季傾安朝著各位百姓的方向,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一時之間,百姓皆齊齊擺手拒絕:“王妃可千萬別如此言語,草民受不起。”
伴隨著鞠躬完畢,季傾安的話語再次傳入了眾人耳中:“我再次特意感謝各位父老鄉親地抬愛,以后日子還需要請父老鄉親多加關照,謝謝。”
周遭百姓呼聲連片,個個都說好,如此場景,使得那楊洛東與青草生出畏懼來,這是要變天了嗎?一個女子,為何會如此得民心?
這呼聲一節蓋過一節,直到呼聲慢慢平靜下來之時,季傾安這才將眼眸垂向,該算的賬一個也不能落下,該整得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這是季傾安的一向處世之道,偏生這楊洛東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實在讓人無奈。
此時,季傾安的面色已然格外冷冽,那絕美的面容上再無一絲情感,就連原本那雙霧靄沉沉的眸子,此時,也褪去了澄澈,變為深不可測來。
“事到如今,有些事兒也是需要解決一下了。”只聽季傾安冷哼一聲,短短一句話,充斥了無限威脅。
說話間,季傾安已然朝著青草與楊洛東的方向走了過去,青草原本一屁股坐在地上,瞧著季傾安那如鬼魅般走過來之時,她邊高聲嚎叫,邊往后退縮著:“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那張腫成豬頭一般的臉上,滿是恐懼與驚恐,那眼神中帶著無限倉皇。
季傾安瞧著這青草這慫包狀,她的嘴角自覺揚起一個嘲諷的微笑:“你躲什么?”
那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的楊洛東已然被青草忽略,實在不是青草愿意放棄這楊洛東,一個人躲,主要是青草拉扯了一番楊洛東,卻發現壓根拉扯不動,于是乎,青草只能一個人往后頭躲,然而,她還是邊躲邊說著:
“你不要傷害我家公子。”
季傾安頓時沒忍住笑翻了,“你還不忘你公子安危,還真是值得夸獎,只是我怎么瞧著你這個閃躲的動作,不像是真心啊!”
“你休想挑撥我與公子間的關系!我待公子是真心的!”青草瞪著眼睛辯解著,然而,怎么聽怎么覺得虛偽。
季傾安只斜瞧了青草一眼,她還是沒有把這種小嘍嘍角色放在眼里。
只見季傾安在眾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子,將手探于楊洛東的鼻息之間,微弱的氣息拂過她的手指。
手下楊洛東緊緊盯著季傾安這張面容,只覺得格外恐懼,他不斷哼著,哼著,眸中畏懼感傾瀉而出。
為何先前明明是那么弱不禁風的一女子,短短時日,竟然成長為如此模樣?楊洛東實在有些想不通。
季傾安頓時笑了笑,楊洛東眼眸中的恐懼也投射進他的眼中,季傾安沒有在意。
這種古代有一點還是舒服,能順著性子隨便打人,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當然想用武力直接去解決問題的同時,首先人地位還是要足夠高,只有當人足夠優秀,還會讓別人生出幾分懼怕之意。
“呀……”季傾安故意驚呼一聲,這才重新站起身來。
“你叫什么?”青草眉眼中還是帶著畏懼。
“這楊公子似乎有些危險啊。”季傾安故意蹙著眉驚嘆著。
此言一出,青草頓時慌了,但是轉念一想,又開始出言威脅季傾安起來:“我家公子有什么危險?有什么危險都是你這個毒婦造成的,你竟然還不請大夫前來診治?萬一我家公子有何危險,你該如何解決?你可擔當得起這個責任?”
這話一出,季傾安先沒有接話。
青草見狀便以為是季傾安生了幾分畏懼來,于是乎,這青草又開始囂張起來,原先還是蜷縮在一起,這次干脆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季傾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