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河君仍舊就保持著先前跪拜下去那么緩慢的動作,瞧著季傾安遲遲沒有動作,這季河君終于是要準備跪下去了。
偏生,這個時候,季傾安終于開口發話了:“本王妃心想,父親這一跪拜,其實本王妃還是受得起的,反正父親跪拜傾兒我也不是頭一遭了,先前也是跪拜了好幾遭了,如今多一回兒,也不是什么事兒對吧?父親,二夫人,二妹妹,你們意下認為如何?”
季傾安繼續揶揄著開口,這話,卻終于是讓季河君和張新春等人想起來了,他們先前已經跪拜過季傾安了,而且還不是頭一遭,似乎已經有兩三次了若不是季傾安提起來,她們都要忘記了自己先前,朝著這季傾安下跪的事兒。
這句話瞬間惹得這陸云琛心下都在遐想了,這下子不一留神,這季河君已然跪拜在了地上,季河君只感覺自己膝蓋接觸地面時,有些冰涼發硬。
隨后,季河君只得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微臣參見云清王妃。”
季傾安擺了擺手,狀似有些隨意的開口著:“父親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這句話說完,之后,季傾安瞧著這季河君在自己腳下臣服著,這滋味,別提,還挺有感覺的。
季傾安此時突然明白過來,那些深居高位的人兒們,身居高位之后,都是格外的享受萬民的朝拜。
這季樂思這下心里頭對于季河君的動作,明顯就有些不滿意,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這么快就自動臣服了起來,一點都沒有骨氣,她都沒有折磨到季傾安的。
“那云清王妃,既然我父親朝著你行禮了,那太子殿下在此,你是不是也要朝著太子殿下行禮?”季樂思突然一瞥,撇到了在自己身邊,正在將兩手環顧在胸前的太子陸云琛身上。
季樂思迅速就想起了,這季傾安身為云清王殿下陸清澤的王妃,這個太子殿下生為二殿下,不說排名,就是身份,季傾安作為云清王妃,都是要朝著陸云琛行禮的,只是自從她見著這個季傾安開始,季傾安都是站在原地,沒有要朝著太子陸云琛行禮的意思,這讓季樂思感覺,自己瞬間就到了抓到了把柄。
季傾安本來是準備不去搭理的,只是無奈,聽到了那季樂思的話語:
“云清王妃還是太過于猖狂了,居然都不朝著自己夫君的兄長行禮,簡直是目無尊長,毫無禮儀廉恥。”
季傾安覺著,她這個二妹妹季樂思,擺明兒就是要跟她過不去了,季傾安也是搞不懂了,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季樂思,天天就知道找他麻煩來?天天就跟吃飽了撐得沒事干一樣。
“行了行了,二姐姐,大姐姐都在門外頭站了半天了,待會兒祖母都在里頭等不及了,有啥話進去說不好嗎?天天就在這門外頭吵,有什么意思?”季文安對于自己這個丞相府里頭,日常的爭論,也是實在的頭疼,但是偏偏她也沒有選擇的機會因此,她只能幫著季傾安說幾句。
“這都等了半天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下子不是?再說了,四妹妹你急什么,又不是要你去行禮不是?你激動什么?更何況啊,四妹妹啊,這事兒總歸是要要說清楚不是?這再說,你方才叫云清王妃什么?大姐姐?你這可交錯嘍,可得換個叫法,應該叫做云清王妃,現在叫大姐姐可不合適了!”季樂思依舊保持著她那一貫的陰陽怪氣的做風,季傾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什么傻逼玩意兒?
“我愛叫什么就叫什么不是?你管我做什么?”季文安直接懟了回去,“你自己不叫大姐姐也就罷了,可別托我下水,我大姐姐就算是嫁出去,我也是要叫大姐姐的,就算是云清王殿下在這兒,我也是照常叫不誤,云清王殿下都說了,我叫他大姐夫就可以了,沒那么多講究,倒是二姐姐你,這次可是講究得很……”說話間,這季文安更是不耐煩的上下瞥了這個季樂思好些眼。
“四妹妹說的對,本王妃永遠都是你的大姐姐……”季傾安點點頭,開始說著:“既然我們二妹妹這么想要大姐姐朝著太子殿下行禮,大姐姐肯定是要行的,畢竟這是規矩,大姐姐向來是個講規矩的人兒,只是大姐姐希望二妹妹能夠想起,二妹妹自己也是沒有朝著大姐姐行禮的……”季傾安這話,很快又把這導火索傳到了這季樂思身上。
季樂思臉色一僵,隨后還是生硬的笑著說著:“那是自然的。”
說完,季樂思又接著說了一句:“那大姐姐可以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