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陸云琛本來是準備在季樂思發話之時,阻止季樂思的,畢竟他身為皇室眾人,知曉其中律令,然而,季樂思答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陸云琛來不及去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季樂思入了季傾安的坑里去。
季傾安其實是覺得很悲哀的,這就是她的姐妹情,都是算計,互相算計。
季傾安沒有說話,開始朝著太子陸云琛行禮,季傾安微微俯身作揖:“弟媳見過二哥。”
作揖完畢,季傾安就說了句:“好了,二妹妹可以開始了。”
“你就完了?這樣就完了?”季樂思瞬間驚呼到,驚呼完,季樂思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對,隨后又開始解釋道:“云清王妃,我的意思是,何這樣行禮就好了?”
“不然呢?”季傾安擺了擺手,裝作很無辜的說道:“太子殿下是我夫君的兄長,我身為弟妹,身為平輩,自然就是這樣行禮的。”
季傾安心里頓時笑了,就這個傻逼,連行禮規則都沒有搞清,還想忽悠她?真是笑死人了。
季樂思頓時啞口無言來,她確實一直以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事情,她一直以為不管行什么禮節,都是一樣的跪拜。
但是她不知道,這只是針對她們這種臣子,沒有身份的臣子,皇室之間,若不是面對著真正位高權重之人,是不必要行跪拜之禮節的。這也算是懂律法的季傾安,參了不懂律法的季樂思一軍。
這話一出,季樂思頓時臉黑了,陰沉的可怕,這季傾安不是坑她不是?季樂思突然開始懊悔,懊悔自己沒有早些去了解一番宮廷里頭的律法,雖說以前也不不是沒有學習,但是總是沒有學習得那么透徹。
然而,箭在弦上確是不得不發,畢竟這個話題,還是她自己作死勾起來的,那么她自己便一定要承擔起這個后果來。
季樂思心里只有幾個字,后悔,真的后悔,打心底眼里的后悔。
然而,季傾安的揶揄還在耳邊回蕩:“二妹妹,大姐姐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這話一出,季樂思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隨后將雙手置于額間,朝著季傾安行了幾個大禮:“臣女參見云清王妃。”
“起來吧。”季傾安抬抬手,心下暗自感嘆,這人性皆是如此,就是要輸得心服口服,方才覺著實在。
說完,季傾安又開始揶揄著:“我說二妹妹,現在可以讓大姐姐進去了不?”
還沒等到季樂思發話,這季文安就率先拖著季傾安往里頭走去,邊走,季文安邊說著:“大姐姐,你說你和她說啥?這事兒還需要讓她同意?你才是丞相府的嫡女,你位分最大,可是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的。”
季文安也是嘴巴厲害,在那兒指桑罵槐,罵的格外有趣。
季傾安倒是真的沒忍住笑了:“就你嘴皮。”
季文安朝著季傾安吐了吐舌頭:“略略略,本來就是呀,難道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