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雙臉上帶著置疑,當然,語氣中也是帶著置疑:“你沒那個膽子,為何要故意駕駛得這么慢?不知道我們王妃這次是有要事要去處理嗎?”
車夫李阿肆這才主動而帶著些許為難的開了口:“雙雙姑娘,實在不是奴才故意這般為之,實在是這個云清王府里頭用來采購的馬車的這個馬不行,你仔細些瞧瞧,這些馬骨型消瘦,馬眼低靡,只怕是上了年紀的老馬,自然是不能和殿下給王妃置辦的馬車上的馬好。”
車夫李阿肆這般說完,李雙雙便順著李阿肆說的方向瞧了過去,還真是這樣。
陳雙雙也不說話了,只是放下了簾子,回了馬車內,緊接著陳雙雙隨后說了一句:“王妃,這李阿肆也沒辦法。”
季傾安點點頭“沒事了,我聽到了,那就讓李阿肆按照這匹馬的速度來吧,我們也別勉強了。”
陳雙雙便再次,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囑托了李阿肆一番。
等到陳雙雙再次回到馬車里頭坐下之時,黃小元也在此時發話詢問了,他先前聽了陳雙雙說的話語,心里疑問的很:“陳雙雙,為什么你懷疑李阿肆是云清王殿下的人,”
一行也看得過去,顯然他對于黃小元說的話也是很是好奇。
陳雙雙看了過去便瞧見了季傾安也望著他,似乎也是有些好奇。
陳雙雙便訕訕的開口,同時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是純屬女人間的猜測和直覺。”
說話間,陳雙雙一直偷瞄著季傾安,看看季傾安的臉色,季傾安也察覺到了這個陳雙雙一直在偷瞄著她的舉動,便說道:“直接說吧,本王妃不怪你。”
陳雙雙聞言,這才徹底放了心,“其實屬下猜測的同時再加上了先前,王妃與王爺殿下的表現,產生的一種聯想,更何況王爺殿下現在就在京城外的小村子里頭,王妃上馬車時就叮囑李阿肆要去往京城外,屬下便聯想到了這點。”
黃小元也是聽的一臉驚異,尹航也是如此,因為,他作為一個男子,壓根沒有想到這么深層次的東西,心思也不會有女子這么細膩。
陳雙雙突然湊到了季傾安耳邊,輕聲說道:“王妃,屬下還有一個設想,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季傾安垂了垂眸,“說吧,不必怕,本王妃先前也是說過了,不必太把我太當回事兒,不要有絲毫的負擔,我和別人家的主子不同。”
陳雙雙這才毫無顧忌起來:“王妃說的是。”
說完,陳雙雙便再次湊到了季傾安耳邊,說道:“王妃,您是不是懷疑王爺與新云公主在這小村子里頭?所以你才這么焦急,想去瞧瞧?”
季傾安聞言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點點頭:“倒是個細心的丫頭。”
說實話,季傾安頓時覺著自己身邊正是缺少這種如陳雙雙一般的細心的姑娘,這樣也算是不必她言語,也能猜到她的想法,舒服得很。
只是不知道陳雙雙這個能猜中她心思的想法能維持多久。
陳雙雙頓時覺著自己猜中了王妃的心里頭的設想,覺著自己與云清王妃的關系湊近了不少,心里頭的對于季傾安的畏懼頓時減少了。
陳雙雙的性子便是如此,雖然受了特殊訓練,但是那天生養成的性子,卻還是沒有改變,因著這一次猜中了云清王妃的想法,陳雙雙頓時就把云清王妃當成了自己的知心人。
一路上就開始和季傾安嘰嘰喳喳起來,瞧得黃小元與尹航一臉驚訝,怎么突然瞧著陳雙雙感覺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怎么現在突然話這么多了?
陳雙雙還在那兒輕聲勸導著季傾安:“王妃,你也別多想了云清王殿下性子如何,平日里頭怎么對你的,咱們也不是瞧不出來,也算是有目共睹,先前云清王殿下那般拒絕新云公主的求愛,那么直接,這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改變得了的?我作為云清王殿下先前培養出來的暗衛,對我們主子是何模樣,屬下也有是有點數的。”
季傾安這次只是聽著,也不跟著陳雙雙的話言語。
到了京城進出的城門口之時,守城的侍衛持著兵器,將季傾安的馬車攔截了下來:“馬車上為何人?”
季傾安知曉,最近京城內也是不怎么太平,尤其是在藩國使團來京之后,這進出城門的人,守城的侍衛檢查的力度都加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