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伙計不說話了,季傾安等人也從中聽出了弦外之音。
聽著伙計反水,掌柜的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立馬推開陳雙雙的長劍,也跪到了季傾安身前,“王妃,咱們都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指派吧,畢竟也是皇家人,誰敢忤逆?”
季傾安倒是沒有說話,畢竟也是這么個道理。
不過還有一個事兒,她要問清。
“你們想取殘血劍,只下迷藥也就罷了,為何里頭還要加上春藥?你們心里冒著什么心思?”
季傾安說這話時,眼睛是死死的盯這跪著的二人,盯得二人一哆嗦,那伙計更是連忙伸手指著掌柜的,開口道:
“都是這掌柜的,他瞧著王妃你們年輕貌美,覺得只下迷藥太浪費了……”
這話一說出口,伙計就瞬間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季傾安的方向。
“大膽!”陳雙雙心里頭那個氣啊,無處發泄,還是小玢攔住了。
聽著伙計說的話,季傾安也是眸色一沉,掌柜的已經被嚇得個半死,連忙就接著開口:
“王妃,事實不是這樣,事實不是這樣啊!奴才也是受了太子殿下指使,太子殿下說,他說……”
說著說著,掌柜的就開始卡殼起來,說了幾遍都沒有說完。
“說什么了?一句話說完!”陳雙雙的長劍再次抵住了掌柜的咽喉,掌柜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姑娘,你這劍可要拿穩當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雙雙翻了個白眼:“還用你說?你快說說了什么!”
季傾安也在等著掌柜的開口。
掌柜的沉思半刻,開口,卻是詢問了一句:“王妃,若是奴才將事實告訴你了,王妃能否放過奴才?”
掌柜的也不急著說,先和季傾安談著條件,季傾安沒順著掌柜的說的開口:“你說便是。”
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太子殿下說,只下迷藥不夠,要連下春藥,讓王妃徹底失去了希望才好!”
季傾安眼眸一沉,陸清澤在意她,別人都是,看在眼里,太子這番,是想著即便她沒有死,也在沒有與陸清澤在一起的期望了。
畢竟到時候,一副殘花敗柳之身,縱使陸清澤多喜歡,皇家也不也絕不會容許她活著。
亦或許,她們就沒想著她活著!
季傾安聞言慢慢站起身來,直接走出了屋子,走出去前,只說了一句:“殺!”
“王妃,你不是答應奴才,只要奴才說了,就饒奴才一命么?”掌柜的大聲吆喝著。
季傾安回眸一笑,那笑容滿是冷色:“本王妃何時答應了?”
一時之間,手起刀落,掌柜的和伙計二人瞬間人頭落地。
“處理了。”季傾安嘟囔一聲,暗衛出沒,頃刻之間,屋子里頭已經沒有了兩人尸體,只有地面上殘留的血跡,已經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提醒著眾人,剛剛殺了人。
等到黃小元與尹航二人將屋子清理干凈,季傾安這才重新走了進去。
這一夜,安寧。
卻是無人睡得著,倒是季傾安睡的很香。
第二日,幾人再次起身,繼續往前。
有著昨晚上的經歷,縱使季傾安說著路上安全,卻還是無人敢徹底放松。
這邊,柳之遙一人不斷的東宮太子府不斷踱步,整個人心慌得很,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結果,走著,走著,手中的珠花落了地,碎成到處都是。
外頭下人從外頭急匆匆趕來:
“太子妃,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