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數次奢望著陸清澤能夠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是終究有的只是失望。
每日她寸衣未著,只能任由著男眼線擦洗,季傾安居高臨下的表情,成了她每日的噩夢。
季傾安總是等到新云被擦洗完畢更衣之后,一個人呆在新云公主面前,挑釁的說著:
“本王妃記得,你說過本王妃是小板凳,但是那又怎么樣?小板凳也只有陸清澤一人看,你呢?人盡可見!”
“你整出這么多幺蛾子,甚至于還主動求睡,得到的是什么?只有嫌棄!”
“這是報應,新云,這是你的報應!”
“你想霸占陸清澤?白日做夢吧!陸清澤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每日,都是這些聲音充斥在新云公主的耳畔,擾得她無法安寧,終于有一日,季傾安沒有出現了,那種衣不蔽體的羞辱感也成了習慣,就在新云覺得,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
她見著了云清王,準確來說,是頂著云清王面皮的小七侍衛,一大早他一個人走進了大殿,新云公主張了無數次嘴巴,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期間也不是沒有太醫瞧過,卻沒有瞧出任何緣由,只得放棄,孫太后只以為是陸清澤怨她,不愿與她說話,這件事也就劃了過去。
新云瞧向小七侍衛的眼神帶著救贖,她在期待著小七侍衛的解救,然而,小七侍衛只給了他一刀。
她眼睜睜的瞧著匕首接近,脖頸被劃開,一股子熱流噴灑而出,她感覺疼痛感傳來,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整個人越來越疲憊。
終于,要死了!
死之前,她瞧著屋頂上跳下來一人,那人和小七侍衛說了些什么,周遭嗡嗡響,她只聽見最后三個字:“得手了!”
而另外一邊的陸清澤從坤寧宮出來之后,也換上了一幅面皮,那人長相普通,因為怕暴露,他沒有召集軍隊將士,只是他的王妃,季傾安帶著殘血劍,召集天下高手,這些高手隱秘在人群之中,平日里頭,只是個普通人,他們隱秘也有足足十五年了。
他們的主子,殘血劍的,擁有者,十五年沒有召見他們,是的,上一屆的殘血劍主人,那便是季傾安的娘親,尹馨。
那時,他們有個幫派,很是隱秘,只有內部人知曉,叫冷幫,尹馨自從懷上了季傾安之后,遍塵封了殘血劍,連帶著,塵封了冷幫。
季傾安最初很是疑惑,為何原主印象中那么溫柔的母親,居然是這么厲害的人,這件秘密,還是季傾安偶然間發現的。
那日,她清理尹馨的嫁妝箱,發覺底下有點兒不對勁,摸著摸著,便摸出了一個暗盒出來,里頭盛放的就是幾封書信,幾封關于殘血劍的書信,已經如何召喚冷幫弟子的書信。
季傾安很是不理解,既然尹馨是個這么厲害的人物,為何會被季河君逼死?她要是有這么厲害,干脆就拋棄季河君這個崽種,鮮衣怒馬,行走天下。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季傾安心里頭,一直無法得出結論。
直到那日陸清澤被解救出來,陸清澤從小沒受過這種羞辱,馬上就提出要踏平藩國,季傾安對于藩國也是厭惡至極,因此也就沒有反對。
結果這想法剛出來,就收到了密報,陸云琛的兵馬與陸修華的兵馬偷偷離開駐守地,往京城趕。
本來是個很棘手的問題,結果剛好那時,陸云琛與小七侍衛合作這事兒被這夫婦兩知曉了,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這事兒可利用。
彼時,季傾安調查尹馨當年死亡緣由也調查出了一點眉目,原來是這張新春連同著智利一起,給尹馨下了絆子,利用尹馨對季河君的信任,借由著季河君的由頭,在尹馨的茶水中,下了迷藥,玷污者,正是那張新春的老相好智利,尹馨醒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智利更是直接給尹馨灌下了毒酒,造成尹馨自殺的假象。
可是偏偏,張新春還是不肯放過尹馨,找了府里頭的一個獨眼下人,打暈了扒光丟到了尹馨床上,隨后張新春便開始展示她完美的演技,從此,繼室上位,成為丞相府主母。
這也算是一出小三上位頂替原配的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