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早就知道了的,對不對?還說什么想要和我當隊友,你明明就是個坑友。”齊遇隨風飄散的眼淚很快就止住了,但眼睛還是紅的。
“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要不是Ada說看時間,我也忘了今天是愚人節了。”宦享表示不想成為背鍋俠。
他明明就是善意提醒的好隊友,怎么就變成坑友了?
“怎么可能,如果你不是事先就知道,你為什么一開始就一言不發?”齊遇并不相信宦享漏洞百出的話。
“我一言不發,是因為Ada的行為不合邏輯。”宦享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對,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對。
“怎么不合邏輯了?”邏輯遇都沒有看出來邏輯問題,宦官哥哥去哪里找邏輯漏洞。
Ada今天的演技,簡直都能拿奧斯卡了。
“如果【本色信仰】在你家出了問題,如果Ada擔心我們知道之后開車趕路不安全。”
“那么我們回來之后,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向我道歉,畢竟我才是【本色信仰】的馬主和騎手。”
“Ada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職業獸醫,不可能分不清楚誰才是‘死者家屬’。”
因為丹麥馬場里面過度錯綜復雜的關系,宦享要比齊遇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更熟悉安樂死的流程。
即便【本色信仰】真的因為沒有救治可能,在受傷后第一時間被執行安樂死了。
也不至于會直接灰飛煙滅。
活見不到馬,死總還是能見到尸的。
Ada今天的演技確實是很好,宦享也差一點點就被騙了。
宦享一直不說話,并不是齊小遇同學“感同身受”的悲傷和震驚過度,而是他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齊小妹乖啦,咱不生氣了,你看Ada被你騙了這么多年,還不是一樣做一天的愚人就好了?今年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她充其量也就是1:6的大比分落后。”帥爸爸在答案揭曉之后,終于可以出聲安慰自己的寶貝女兒。
愚人節被人給開了玩笑不能生氣是沒錯,但總也得有點緩和的時間。
尤其,Ada明明騙了兩個人,就齊遇一個,自己上趕著被騙的。
以搖滾伏爾甘之主傲嬌慣了的性子,怎么都得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本色信仰】哪里去了?”齊遇努力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直奔主題。
郁悶歸郁悶,齊遇也不是一個開不起玩笑的人。
今年的愚人節,她輸了就是輸了,往后余生那么多個愚人節,F媽就好好等著吧。
“是醬紫啦,我不是申請從悉尼那邊調了一臺機械臂CT掃描儀器過來嗎?”
“那儀器也不能帶回家里來,我就把【本色信仰】送過去拍了。”
“雖然育馬場離我們家很近,但【本色信仰】今天的狀況你也看到了。”
“我能讓她從我們家走到育馬場,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讓她走回來。”
“今天就先寄養在育馬場,明天,你們就可以把她帶回來了。”
Ada說中文,經常會有一些齊遇和齊鐵川都沒有的臺灣腔,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沒人,一會兒“醬紫”,一會兒“一下子”,齊遇總有一種Ada比她還幼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