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不就是只尋常的獨眼怪風箏,算什么證據?”
“哼哼哼,這世上這么多種風箏,為什么一定要是圓形的獨眼怪,這也太湊巧了吧!”
虞夫人:“所以呢?你想說明什么?”
“哈哈,虞夫人,你這是裝不懂嗎?”王靈嬌指了指風箏道,
“這風箏上畫的,分明就是代表我岐山溫氏的太陽,他射這樣一只風箏,分明是在借機暗喻射日。”
魏無羨忍無可忍道:“欲加之罪何患……”
“住口”還沒說完就被虞夫人喝止。虞夫人走到主座上,坐下言:“你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風箏?”
王靈嬌:“當然不是,我這次是代表岐山溫氏和溫公子,來懲治一個人的……”
虞夫人面無表情的問到:“懲治一個人,誰呀?”
“就是你云夢江氏大弟子江羽凡,那小子在暮溪山帶頭鬧事,險些壞了溫公子的大事,云夢江氏必須嚴懲此人,望虞夫人做個表率……”
這時江羽凡帶著那群弟子走進了大廳,道:“聽說你們溫家人不僅抓了我師弟,還要懲治我?”
王靈嬌有些膽怯道:“不,不錯,這都是溫公子的意思。”
“我就想問一下,你們想怎么懲治我呢?”
王靈嬌:“我們溫公子說了,只抓你一人去岐山受罰,他便從此不再計較了。”
江澄看了下虞夫人道:“阿娘……”
虞夫人眉頭緊皺,手上不停的撥弄著裝有紫電的戒指。很快想通了溫家人的來意。
虞夫人站起來怒道:“放肆,你溫家是個什么東西,天下誰人不知,若是讓你們拿我云夢大弟子去岐山,他可還有活路?”
“你當我云夢是什么地方,豈能讓你們這群溫狗想抓誰就抓誰,我云夢顏面何在。”
看著虞夫人動怒,王靈嬌很是得意,“虞夫人,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再做回答吧!要是做了錯誤決定,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呢……”
王靈嬌莞爾道:“這件事你先慢慢考慮,我不急,現在我要跟你說下另一件要事。
我岐山溫氏新出的監察令,在每一城都設一處監察寮。
我現在宣布,今后,蓮花塢就是溫家在云夢的監察寮了。”
難怪她方才在蓮花塢里進進出出,儼然把這里當做她自己的府邸,原來是真的已經把蓮花塢當成她在云夢的據點了!
江澄紅著眼睛道:“什么監察寮?!這里是我家!!!”
王靈嬌皺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兒子。
數百年來,百家都臣服于溫家之下,在溫家來使面前,怎么能說我家你家這種話?
原本我還在猶豫,蓮花塢這么老舊,還出了幾個叛逆之徒,能不能擔得起監察寮這一重責……”
話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給了她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
這一耳光無論是力度還是聲音都驚天動地,王靈嬌被扇得打了幾個轉才跌到地上,鼻血橫流,美目圓瞪。
廳堂內的兩名溫家門生齊齊出劍,虞夫人揚手一揮,紫電飛出一圈炫目紫光,兩人原地癱倒,金珠銀珠飛速地將他們的佩劍繳了。
虞夫人儀態優雅地走到王靈嬌身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突然彎腰,伸手揪住王靈嬌的頭發,提起來又是一記暴怒的耳光:“賤婢敢爾!”
她早已忍耐多時,此刻面目猙獰,近在咫尺,王靈嬌嚇得腫著半張臉尖叫起來。
虞夫人毫不客氣地又是一記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
喝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沖進我的家門里,當著我的面,要懲治我家里的人?什么東西,也敢這樣撒野!”
她說完便重重扔開了王靈嬌的腦袋,像是嫌臟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金珠銀珠站在她身后,臉上是和她一樣的輕蔑笑容。
王靈嬌雙手發抖地捂著自己的臉,淚流滿面地道:“你……你敢做這種事……岐山溫氏和潁川王氏都不會放過你的!”
虞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腳踢翻了她,罵道:“閉嘴!你這賤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縱橫仙道,從來沒聽過什么潁川王氏!
這是哪個陰溝旮旯里鉆出來的一個下賤家族?
一家子都是你這種東西嗎?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為尊卑!我為尊,你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