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對身后使了一個眼色,金珠銀珠會意,分別抽出了一把長劍,下手又快又狠,頃刻便將那兩個溫家門生刺死。
王靈嬌眼看著就快輪到她了,垂死掙扎地威脅道:“你……以為你能殺人滅口?你以為溫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來了?你以為他知道了后,會放過你們嗎?!”
銀珠冷笑道:“說得好像他現在放過了一樣!”
王靈嬌道:“我是溫公子身邊的人,最親近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他會把你們……”
虞夫人揚手又是一耳光,譏嘲道:“怎么樣?砍手還是砍腿?還是燒仙府?還是派萬人大陣將蓮花塢夷為平地?設立監察寮?”
金珠提著長劍走近,王靈嬌滿眼恐懼,蹬著腿不斷退縮,退著退著,像是想到了什么,把眼一睜,突然從懷里摸出一只煙花筒,在手里搖了兩下。
一道火光從筒中沖出,帶著銳利至極的尖嘯,沖破了木窗,在屋外的天空炸開。
云夢湖中,數艘船破浪而來,直奔云夢,船上正是溫晁帶領的一千修士,溫晁下令,“給我血洗蓮花塢,一個都不留!!”
…………
她放聲尖聲道:“來人啊!救命啊!救我啊!”
虞夫人目光一凜,廳堂內的所有人都心道:“還有人?!”
虞夫人一腳踩住她那只手腕,抽出佩劍。正在劍鋒即將斬落之時,忽然當的一聲被彈了開去。
江羽凡心道:“溫逐流,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看戲呢?”
佩劍脫手,虞夫人將紫電橫在胸前,道:“化丹手?”
溫逐流冷然道:“紫蜘蛛?”
王靈嬌一只手還被她牢牢踩著,痛得臉都扭曲了,連連叫道:“溫逐流!溫逐流!你還不救我,快救我!”
虞夫人哼道:“溫逐流?化丹手,你本名不是叫趙逐流么?分明不是姓溫,卻擠破了頭也要給自己改姓。
一個兩個,都這么趨之若鶩,溫狗這個姓就這么金貴?背宗忘祖,可笑!”
溫逐流不為所動,漠然道:“各為其主。”
他兩人不過多說了幾句,王靈嬌便無法忍受地尖叫起來:“溫逐流!你沒看到我現在什么樣子嗎?!
你不立刻殺了她還在這里磨磨唧唧講什么廢話!
溫公子讓你保護我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的?!你當心我告發你!”
虞夫人足下狠狠地一碾她的手臂,王靈嬌嗷的哭了出來。溫逐流則皺了皺眉。
他奉溫若寒之命,保護溫晁,原本就對溫晁品性頗為不喜。
誰知沒有最糟,只有更糟,溫晁又把他指派來保護王靈嬌。
此女矯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腸歹毒,惹得他極為不快。
但縱使不快,卻又不能違抗溫若寒、溫晁的命令,將她捏死。
好在王靈嬌也很是厭惡他,命令他只許遠遠跟隨,不叫他出來就不要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眼下這個女人這條命就快丟了,若是袖手旁觀,溫晁必定要大發雷霆、不依不饒。
而他若不依不饒,溫若寒也不會善罷甘休。
溫逐流道:“得罪了。”
紫電游出,虞夫人喝道:“惺惺作態!”眼看就要打起來。
江羽凡出聲道:“溫逐流,你哪里來的自信,敢孤身一人來此,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說著就動手干他,兩人過了幾招,江羽凡修為不夠,憑著魔劍,把溫逐流打的連連敗退,溫逐流自知不是對手,打退虞夫人,抓起王靈嬌迅速逃離現場。
江澄道:“阿娘,現在該怎么辦?”
虞夫人道:“什么怎么辦!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有備而來,今日之戰不可避免。等會兒肯定就要來一大批溫狗了,去觀察臺,開啟禁制。”
“等等,魏無羨,江澄你們兩個去保護好師姐,我和師娘去開啟禁制……”
虞夫人:“這樣也好,阿離修為太差,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她,江羽凡我們走……”
虞夫人和江羽凡帶著眾弟子去開啟了禁制,魏無羨和江澄也去保護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