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這封手信家岳自是可以簽,只是眼下家岳遠在河東軍中,未得詔令不得返京,且如此往返耽擱時日良多,恐錯過良機。
阿父若是信得過儒,不若這手書由儒代簽如何?”
看到張讓從懷中拿出的手信,李儒心中微驚,但面上的神色卻是絲毫不變,抬頭看了張讓一眼,緩聲道。
李儒沒有料到張讓居然會有如此一手,雖是對董卓并無太大的實際約束力,但若是泄露卻也會極大地敗壞他的名聲。
“文優,你?”
張讓眉頭輕挑,看了李儒一眼,沒有繼續吭聲,臉上神色略微猶豫。
“阿父,放心,儒今日在手信上簽字后,明日還會將其帶回送往家岳處,以最快的速度讓家岳簽后返還,阿父難道還怕我父子逃出阿父的手掌心?
只要阿父明日再朝議前幫助家岳促成此事,家岳以后必有厚報!”
看到張讓猶豫,李儒連忙出聲趁熱打鐵道。
“嘿!我相信仲穎和文優不會失信于咱家”
李儒如此一說,張讓稍一猶豫后,陰鷙地笑了笑,終于點頭道。
“必不負阿父期望!”
李儒聞言神色大喜,立刻朝著張讓恭敬行禮道。
接著再簡單交談了幾句后,李儒借機離去。
當李儒轉身的瞬間,其臉上原本所帶有的笑意瞬間轉變為陰郁。
“老爺,真要幫那董仲穎拿下西涼軍?
西涼軍乃是天下有數之精銳,那董仲穎又是野心勃勃之輩,若真讓他得了那百萬西涼軍,恐怕不會再甘為老爺所控”
李儒剛剛離去,張讓的心腹監奴馮允就從一旁轉身出來,掃了一眼李儒離去的方向,神色有些凝重地向張讓諫言道。
“野心勃勃?來找咱家的人哪一個不是野心勃勃?他董仲穎平日里對我還算恭敬,孝銀也從未斷過,他既然想要那百萬西涼軍,咱家成全他又如何。
不過區區一介武夫,咱家若是能夠繼續坐鎮中樞,還怕收拾不了他。
而且,那李文優所說之話也不無道理,咱家也是該在地方上培養一些可用之人了!”
張讓聞言卻是對此不屑一顧,挑了挑眉毫不在意道。
“老爺,剛才那李儒之言顯有推脫之意,我們也不能把寶全都壓在那董仲穎一人之上!”
馮允聞言稍一猶豫,就連忙接過話道。
“當然不能全都壓在董卓一人之上,說吧!又是收了哪一方的錢財?”
張讓聞言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就輕瞄了馮允一眼,端起旁桌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道。
“嘿嘿,還是老爺英明,是從東北面來的,其軍力極為雄厚,老爺要不要見見?”
馮允的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依舊嬉皮笑臉地看著張讓道。
“東北面?帶上來?”
張讓心中一動,面上淡淡吩咐都。
很快,一個面容英挺,身材削瘦的青年踏進了院子中來。
這名面容英挺的青年在一直在張讓的府中待了有半個多時辰,直到夜已漸深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