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金玉司的工匠被姚成蹊的人半路攔下了,把您給晏小公爺定制的禮物奪了去。”
阿離湊到祁玉耳畔小聲說道。
“放肆,她有什么權力扣下本公主的人……”
“公主稍安勿躁,好在消息傳來的及時,奴婢方才已經去交涉了一番。可是姚成蹊手下那幾個婆子各個巧舌如簧,顛倒黑白,非說……非說公主與晏小公爺私相授受,以信物傳情,說您……說您不檢點……還說您給弘王殿下蒙羞。
奴婢當時也是氣得昏了頭,與那婆子口角一番,只是冷靜過后方才意識到,公主您可千萬以名節為重,斷不可讓居心叵測之人有機可乘。”
阿離一番話已經足夠讓祁玉意識到此刻的境況。
祁玉冷哼一聲,姚成蹊真是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什么叫做惡人先告狀。
攔我的人,造我的謠,在我的笄禮宴上大放厥詞,無非就是忌憚我的身份,想找借口名正言順的嫁入姬家。
所以便要用我做墊腳石,在名節上詆毀我,在巫術上超過我,最后名利雙收。
姚成蹊,你還是太蠢了,惹上我,只怕會讓你身敗名裂……
祁玉思及至此,深吸一口氣,從寶座上起身。
“好,既然姚姑娘如此央求,本公主自然樂意迎戰。”
……
“這姚成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們弱冠那日,怎么沒見你斗法啊?”
晏華雙手環胸,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祁淵。
“你難道要我與親生父親比試嗎?”
祁淵無奈地看著身旁一臉好奇地晏華。
“唉……無敵是多么寂寞啊,連對手都沒有……嘖嘖嘖……”
祁淵嫌棄地蹙了蹙眉。
“你小子今天話很多啊,怎么不回你的將軍席?賴在這里做什么?”
“回去做什么?你難道沒看見嗎?我哥的頭上陰云密布,才開席不到一個時辰,兩壺酒都空了,你難道想讓我去做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上次陪他練拳的傷還沒好呢,你可饒了我吧。”
“你還有空陪他練拳,最近沒去瓦肆鬼混?”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可是個有事業的人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事業?怎么?跟萇公子學做生意了?你會算賬嗎?”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算我不懂,晏少將,你若不愿回將軍席,就去散座,那里人少寬敞,視野也好。”
“怎么?嫌我礙事啊?若不是一會兒斗法時你還有點解說的用處,你以為我會賴在這里不走?”
“那你最好會讀心術。”
“喂……祁淵,你也太小氣了吧。”
“晏華……我發現你最近對玉兒的事兒很上心啊。”
“我……你……你說的對,我擠在這兒確實憋悶,去散座那兒透透氣也好……”
晏華有種被祁淵看穿心思的感覺,一時語塞。便也不繼續找理由賴在祁淵身邊,立刻起身向散座走去。
晏華向散座走去時,才發現夕月娘子也在席中。
晏華正想過去打聲招呼,卻看見夕月娘子在同涂山使者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