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聽信姚坤元讒言,血溢人亡,他壓根就沒想讓我們活著離開……”
祁淵一起身,便引起在場眾人的注意。
姚坤元一眼認出祁淵,倒也不繼續在其面前偽裝誠懇,轉而一副兇惡的嘴臉,吆喝著侍衛緝拿祁淵。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祁淵以下犯上,企圖破壞祭河大典,還不將其拿下……”
侍衛起先有些有些退卻,但見上君未出言反對,便一窩蜂地向祁淵的方向撲去。
“這……如今咋辦?”
瞿州趕來的男丁也是群龍無首,方才被祁淵喝住,也將瓷碗放至一邊,四處逃竄。
“等等……別讓他們跑了,把瞿州來的人看住……”
姚坤元大喊,場面一度亂作一團。
祁淵雖不是習武之人,但精通研習巫術多年,也算身手矯健。
祁淵靈活地躲過撲上來的侍衛,單手從懷中掏出定身符,一邊向外圍游移,一邊將左右的侍衛定住,轉瞬之間便逃脫了包圍圈。
“大家沿著西側的樹林的小路跑,姚坤元在祭臺周圍設了陣法,小心落入陷阱。”
祁淵說罷,繼續與涌上的侍衛對陣,但寡不敵眾,很快便被侍衛聯合擒住。
“姚大人,瞿州來的,差不多都跑干凈了,他們力氣大,跑的也快,兄弟們有些吃力……”
侍衛一手扶著腰,一手捂著被打青的眼窩,對姚坤元說道。
“無妨……瞿州的男丁陽氣固然足,但是我們祁大人的靈血也不遜色,雖然金貴了些,但兄妹連心,想必效果事半功倍。”
姚坤元邊說邊走到祁淵身前,“祁淵……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應當不知道司祝的靈血乃世間純陽之物吧……呦,瞧我這記性,連我那好師傅他自己都不清楚呢。
好在我這做徒弟的精明,他老人家的血,可是一點都沒浪費呢……”
“姚坤元,你這個畜生,你對父親做了什么?你如此欺師滅祖,難怪不得天神垂青,到死也只是個庸碌無為的醫巫。”
“住口……”
姚坤元狠狠地扇了祁淵一巴掌,隨即放聲大笑。
“祁正乾……那都是他應得的,血債血償,這是你們祁家欠我的……
呵,醫巫,誰稀罕做如此雞肋的巫祝,那是他祁正乾有眼不識泰山。
不過……為了懲罰他,我便用他的血,鋪成了一條通往詛巫的路。”
“姚坤元,是你殺了南王,你以為上君會輕易饒過你嗎?”
“上君……”
姚坤元嗤笑一聲,湊到祁淵的耳畔。
“祁淵,你若想死個明白到也無妨。不過,你當真以為單憑我一人之力,便可只手遮天了嗎?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上君當真有意退位吧……
姬南也好祁玉也罷,都是棋子。
一個想千秋萬代稱王封帝的君主,心中只有野心,沒有親情。
其實說白了,我也是棋子,但是能讓祁家不快活,也算一舉兩得……”
姚坤元說罷,回身正了正衣冠,“祁淵,委屈你了……動手。”
姚坤元話音剛落,便聽到馬蹄聲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