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心道:“記得任教主失蹤前,確實一心沉浸在武功上,教務都交給了東方教主,否則東方教主繼位時,還得有更多的波折。”
他又素知任我行向來唯我獨行,絕不屑于用虛言恐嚇的手段使他效忠,他忙問道:“還請教主明示?”
蘇離懶洋洋道:“你和劉正風私下來往頗為密切,是也不是?”
曲洋瞧了四周一眼,點了點頭。
他暗道:“教主瞧來手上還有別的勢力,否則這等事他怎么都查清楚了,難道是向左使?也只有他了。”
日月神教之中唯獨以向問天對任我行最是肝腦涂地,而且素得人心,如果向問天私下相助任我行,確實能組建一條暗線來。
蘇離見他神色,便心道:“看來書里記載的大部分事都是真的,說不準都是白來一趟,那劍譜的確在林家老宅。”
不過他心下里,著實有點想湊湊熱鬧的念頭。
大概是地牢呆久了,出來之后,自然而然靜極思動,又或者純粹想顯擺下自己的武功。
曲洋雖然是魔教長老,可是蘇離剛才試探了一下他的功力,也就是自己一合之敵罷了,不過已經和當年的金老三相差仿佛。
書里勝過曲洋的人大有人在,看來這江湖中的高手數量著實不少。在他上黑木崖前,還是能找些人松松筋骨的。
比如這場金盆洗手大會。
蘇離淡然道:“我能知道這些事,別人也能知道,比如嵩山派,早已準備拿你的事做借口,逼衡山派就范了。”
曲洋神色一變,他道:“劉兄弟都打算金盆洗手了,嵩山派到底是正道,不會這樣欺人太甚吧?”
他嘴上這樣說,心下卻也忐忑。
蘇離悠悠道:“這話你自己信嗎,其實劉正風和你結交開始,就注定你們兩個要悲劇收尾。嘿嘿,正邪不兩立,你們結交,既不能容于正道,也不能容于邪道,還想往哪里躲?”
曲洋苦笑道:“其實屬下早已疲憊這些江湖事,如果不是教主出現,屬下定當和劉賢弟尋地方歸隱,再不理正邪紛爭,涉足江湖。”
蘇離悠然道:“有人就有是非,有是非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
曲洋不禁一怔,他嘆氣道:“教主說的是。”
蘇離道:“好在,這江湖是以拳頭大的說了算,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算創一首絕無僅有的曲子出來。”
曲洋道:“正是。”
蘇離既然查得出,他和劉正風的事,再知道更更多細節,那也不足為奇。
蘇離道:“我可以救你們兩個,但你們之后去找盈盈吧,她不是很喜歡音律嗎,將你們做的曲子教給她,便當是對我的報答了。”
畢竟是平白多了個女兒,蘇離還是打算照顧一下。要是多個兒子,還是算了吧。
畢竟男孩子需要成長磨礪,好看的女孩子需要照顧嘛。
假如任盈盈長得一般怎么辦,那是不可能的,任我行長得如此眉清目秀,他妻子也不差,任盈盈肯定長得不錯。
曲洋道:“教主就這個要求?”
蘇離打個哈欠道:“我讓你跟我上黑木崖殺東方不敗,你敢嗎?”
曲洋不免咳嗽一聲,他老臉一紅道:“屬下是有心無力。”
蘇離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還有幾分真心待我,我讓你跟我上黑木崖,你肯定還是愿意去的,只是你去也沒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