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受傷?”包扎完傷口回來的苗語,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丁夜,驚詫到幾乎說不出話:“你怎么可能會沒受傷呢?這不科學!”
她的驚訝可以理解,因為上次在第二項毫發無損通關的人,還要追溯到十幾年之前,像是她只有三處傷痕已經很了不起了,沒特殊意外,很難會有人的成績比她好。
第二項不同于第一項,后者是可以在校外自行練習的,適應之后通關問題不大,比較輕松;但前者自行練習的難度很大,主要還是白鳥畫獸的特殊性,畢竟雙生尖猬是她自己畫的,紋路構建只有她自己知道,獨一無二,所以很難找到對應畫師作培訓。
“運氣好。”對于她的驚訝,丁離也沒什么自傲的神情,平淡的笑笑,回到人群中站好。
“你叫丁離來著……是不是?”沒想到苗語追了過來,在他身邊停下,小聲道:“組隊么?”
“啊?”丁離措手不及,茫然的看著她:“什么?”
“最終測驗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
“是這樣。”苗語整理了下語言,然后向四處張望了幾眼,像是怕有人聽到他們之間對話似的:“最終測驗時,每四個人為一隊,有時候是他們安排,也有時候是自由組隊,如果自由組隊的話,我們可以組一隊,你感知方面強,我靈器方面強,剛好不沖突。”
“可你之前還說……我一定會被淘汰的。”丁夜似笑非笑。
苗語干笑著,好像忘了之前說過的話:“啊?有么……”
“組隊的事到時再說吧,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丁夜避開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你能跟我聊聊,關于選拔方面的事嗎?”
“選拔方面的事,嗯……”苗語想了想,回答:“其實吧,也沒什么好聊的,別看我們簽了遺書挺嚇人的,事實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死。你難道沒發現嗎,每一項訓練結束,都會有人為我們治療,哪怕斷手斷腳,他們都能治好,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選拔的目的有三個,一是鍛煉我們的基礎體能,身手、反應能力;二是讓體內的墨氣更穩固,控制起來更容易;三呢,就是考察我們的各類天賦,適合什么類型的畫師,就比如你,一心多用方面強,就適合感知畫師。”
苗語看起來有些傲氣,但丁離沒想到,她其實是一個這么健談的人,而且說起話來語速極快,不過就在她話匣子打開,打算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野人的聲音忽地響起。
“夠了,哭什么哭!”
兩人頓時轉頭看去,不遠處,野人正訓斥著一名前去療傷的女孩,語氣嚴肅又不滿:“不就是受了點傷么,哭什么哭!”
“我……”女孩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一邊用手擦著,一邊怯懦的道:“對不起……”
“聽著,雖然我知道你只有十幾歲,還只是個孩子。”野人頭語重心長的道:“但我希望你記住,哭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在以后執行任務的時候,任何多余的聲響都會害死你,還會連累的你的隊友,你難道希望看到隊友因為你,在任務中死掉嗎?”
“不……不希望。”女孩忍受著傷口上傳來的疼痛,咬牙:“我不哭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苗語忍不住搖頭:“小孩就是愛哭。”
“你難道不是小孩嗎……”
苗語正色道:“至少我不會哭。”
“噢。”
“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