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慕柳倒一旁接了電話,常駐工地的施工負責人說工地發生鬧鬼事件。
“鬧鬼?怎么會鬧鬼?”行慕柳的聲音有點大,引起了唐丁的注意。
“爺爺,舒老,媽,我和唐丁出去一趟。”行慕柳穿好衣服,就跟唐丁一起往外走。
“什么工作這么忙,都快過年了。”行母在后面嘟囔道。
在車上,唐丁問了行慕柳具體情況,其實行慕柳知道的也并不比唐丁多多少。這段時間以來,隨著國家取消經濟適用房以來,工地上的事是不少,先是工人意外墜樓,這才過了兩天,又說工地鬧鬼。
唐丁和行慕柳趕到工地的時候,工人都睡下了,看門老大爺給開的門。
常駐工地的負責人也起來了,跟行慕柳介紹情況。
“前天趙亮意外墜樓,工友們心里就感到發毛,說是這棟樓有問題,行總你知道的,工人很多都是農村來,就信這些東西。工地上也沒什么娛樂設施,一般吃完飯,喝完酒也就睡了。”
“喝酒?工人們都喝酒嗎?”行慕柳問道。
“是,工人干的是重體力勞動,干了一天活,晚上都會喝酒解解乏,不過我們白天是不喝酒的,喝了酒的是絕不允許上高空作業的。”施工負責人解釋了一句。
工地的活經常需要在高空工作,喝了酒以后問題就多,高空特別危險,雖然樓體外面都有防護網,但是這畢竟是三十多層的高層,一腳踩空是非常危險的。
施工負責人先說白天不喝酒,又說喝了酒是不允許上高空作業,其實這話里話外說的是還是有人白天喝酒。
不過這種事是沒法杜絕的,行慕柳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說鬧鬼的事。”
“是這樣的,今晚有人喝了酒,尿急,撒尿的時候看到兩個人上了樓,他還喊了他們兩聲,都沒有反應。我們夜間是禁止上樓的,不管是有事沒事,所以他看到兩人不管不顧的上了樓,就回來喊了幾個還沒睡覺的工友一起上去,把兩人抓了下來。去抓他們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十樓了,兩人,兩人,”
“兩人怎么樣?直說就行。”
“兩人就如同被索命鬼上了身的行尸走肉一般。就算被工友抓住,也是絲毫沒有反應,不哭不鬧,還有個工友反應,那天趙亮墜樓也是這個情況。”
“這兩人平時怎么個情況?”
“兩人平時很正常,干活也很賣力,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工人們都說是樓上有鬼索命,先是索了趙亮的命,但是還不夠,還要繼續索其他人的命。”
“那兩個被抓回來人在哪?”唐丁問道。
“還在工棚,大家費了不少勁把兩人拖了回來,誰知道回來后,兩人又要上去,而且一語不發,目光呆滯,工友們沒辦法只能把兩人都綁了起來,我這才給行總您打的電話。”
“走,帶我去看看。”
負責人引著唐丁和行慕柳往綁住那兩個人工人的工棚走去。
工地工人的工棚是租住的集裝箱改建的,六米長的集裝箱,中間割了門,割了個窗,就是一間工棚,好處是可以隨意疊加組合,一般是兩層。
打開門,這個工棚里有四張上下床,原本是住八個人的,但是這兩個被索命鬼上身的家伙綁在這里,大家就都不敢住了,這工棚里就這兩個人。
唐丁上前一看,兩人果然是像工地負責人說的那樣,一看就不正常。兩人雙目無神,目光空洞,雙手雙腳不停掙扎,一副想繼續上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