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米趴在地上起不來,這冰天雪地,豈不是要凍壞了。清潭小尼心疼,把她抱在懷中。這小尼姑長得瘦瘦小小的,但心眼兒卻不小。尤蘭看了很是喜歡,于是微笑著說:“你別擔心,她只是睡著了,以前經常這樣。”
隨后她們二人聊了聊,很投緣。
尤蘭得知,這小尼姑名叫清潭,是衡山派的修毒小尼,還是一個小毒仙。下毒是一把好手,還會培養毒蛇蠱蟲,甚至小雞小鴨,小貓小狗都能培養。觸類旁通,對醫術和藥術也頗有涉獵,只是經驗不足,不敢亂給人看病。除非情況緊急。
一席話把尤蘭聽得云里霧里,不過她開始更喜歡這個小尼姑了,覺得在她身上能學到很多東西。如果能培養狗的話,可不可以把大黃和二哈培養成戰斗犬呢?那以后街頭斗狗,豈不是會賺很多錢?
斗狗可是一門大學問,酒泉沒對手了,就可以去武威,武威拿了冠軍再去蘭州,之后還有長安,洛陽,最后去京城。一路斗下來,不成個富翁,都對不起這狗皇的名聲。
這時武松走過來,大手一伸把唐小米拎起來,背到身后,便向那名白衣男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尤蘭:“這是哪位高人?”
尤蘭聳了聳肩說:“我也不知道,待會我去問問他。不過他好像腦子不太好。”
“哎,又那樣說人家,這可是恩人。”武松告誡的口氣道。
“他真的腦子好像不太好。”尤蘭委屈地說。
武松大踏步走了過來,由于背著唐小米,不方便抱拳,便對那人點了點頭道:“萍水相逢,大俠能出手相助,丐幫武松感恩戴德,無以為報,不如先到寒舍吃一杯水酒,咱們好生聊聊。”
那人不說話,也不看武松,只是目光熾熱地盯著尤蘭。干裂的嘴唇不時動一動,仿佛要說什么,卻又沒說。
“喂,你啞巴啦?”尤蘭掐著腰走過來,繞著這白衣男子轉了一圈,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這英俊男子渾身一套白,只可惜有些破舊,尤其是他的鞋,鞋底早就磨沒了,原來他是光著腳底板在走路,這冰天雪地的,他難道不嫌冷?
“你為什么不說話呀?”尤蘭轉到男子的正面,仰頭望著他。
“你沒讓我說話,我就不說話。”
“……”尤蘭一愣:“你這人好有趣啊!怎么著,以后你什么都聽我的?”
“對,什么都聽。”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呀?”尤蘭大惑不解,苦笑著回頭望了武松一眼。
這時唐小米也覺得好奇,眼睛睜不開就用手指推著眼皮,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喃喃一句:哦,好帥氣的小伙兒;
武松覺得這人有點怪,瞪著一雙牛眼沒說話;
清潭小尼躲在武松身后,歪著頭看,覺得有趣,不時偷笑。
“那你怎么會認識我?”尤蘭苦笑問道。
“不知道。”男子搖了搖頭。
“我叫什么名字?”尤蘭臉色更苦了。
“詩蘭。”男子很快地說。
“等等!”尤蘭連忙擺手:“我就知道你認錯人了。”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我叫尤蘭,不叫詩蘭。一字之差謬以千里,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哎,看來我得不到你這位忠實的朋友了。”
“不,你就是詩蘭。”男子看起來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