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自己不清楚嗎?”尤蘭無奈地說。
“不不,你就是詩蘭,不是尤蘭!”白衣男子額頭鼻尖突然變紅,十分激動地說:“你隨母姓,母親臨死前才把你父的消息告訴你,你說父親是個負心漢,于是要去找他報仇。你還說,如果我能殺了你父,就與我結婚。以前我不聽你的,現在我聽,告訴我,你父親是誰!”男子好像突然想明白什么,“哦,我明白了,你父親姓尤,所以你改了姓!”
尤蘭瞪著一對兒含水美眸,一瞬不瞬盯著面前這個怪人,竟然一時沒話說了。她有一種感覺,對方以為是她失憶了,在幫她回憶過去。
看白衣男子越來越激動,清潭小尼膽怯地說:“尤師姐,你別再問了,他可能是得了癔癥。這種病就是會忘記很多東西的。”
“可是……”尤蘭頓了一下說:“他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忘記了呀,你看他這事兒就說得頭頭是道的。不過你可別往我頭上扣S盆子啊!我才沒讓你去殺我父親,再說我父親老早就死了,還用得著你殺?”
“哦,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我也就不用去殺了。”男子釋然地笑了。
“廢話!”尤蘭被氣得跳腳:“你這人真是奇怪,既然跟你說不明白話,你又認錯人了,那么我們有緣再見!三哥,咱們走!”
他們在前面走著,白衣男子就在后面跟著,一步不離尤蘭。
尤蘭不時冷眼回看,他不敢與尤蘭對視,只是乖乖跟隨。
“你這人真是奇怪,怎么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呢?”尤蘭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前幾日,有一個人說,我可能叫唐小鳳。”白衣男子說。
“唐小鳳?”唐小米突然睜開眼睛:“我叫唐小米。”
“哈哈哈哈!”尤蘭突然大笑,她本想說:唐小米平時就傻乎乎的,你們唐家人是不是都有點傻呀?可突然想起武松本名唐虎,她又把嘴捂住,生怕說漏了嘴。一雙調皮大眼左右看了看,憋不住壞笑。
武松輕咳一聲問道:“那么你是哪里的唐家?咱們是遼東的,祖籍是山東蓬萊。”
唐小鳳還沒說話,尤蘭插嘴道:“三哥,你就多余問。”
這時背后傳來一陣哀嚎聲,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錢高義受傷太重,有些不行了。
倒在地上翻白眼,眼瞅著就要死了。
武松一驚,連忙往回走。這時清潭小尼快步跑了過去,道:“我有辦法。”
“你個小孩兒,能有什么辦法,快別來這里添亂。”趙高義哭道:“還是讓我師弟痛痛快快地死了吧,省得再受折磨。”
“哎呀…”錢高義勉強扭過頭來,“師兄…,話不能這樣講…”
“別跟他們廢話,”尤蘭冷著個臉說:“清潭小師妹,如若你有辦法,就直接用上便是。”
“如若給我師弟治死了,那當如何?”趙高義突然憤怒站起身道:“如若那樣,這次殺死胡友三的功勞,就要算我們崆峒派的!”他本來抱著錢高義,突然這樣站起,竟然把老錢的腦袋摔到了地上,摔得咯嘍一聲,又是一陣翻白眼兒。
“憑什么是你們的?”尤蘭怒道:“如若按照現場表現分功勞,你們應該排在最后!”
“人都死了,你還跟我們搶功勞?”孫高道猛地跳起,雙眼冒火:“我們一命頂一命,應該全算我們的!”
李高德氣鼓鼓地瞪視著尤蘭,嘴巴動了動,最后才道:“師兄說得對!”
這時武松擺了擺手說:“……”
欲知功勞如何分配,且聽下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