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最近才和她一起找到機會,將先祖的手記偷了回來,卻因此又讓對方發現了他的蹤跡,導致被追殺。
他還說,也是因為手記找了回來,才從手記中的內容知曉漢王,想來投奔他,畢竟先祖藺相的手記中對漢王的記載很多,甚為贊賞,也囑咐后人,如若有難,可以向靳珂求助。
邊說,藺槐還從懷中顫顫巍巍地拿出了先祖的手記,與明顯已經從他的長相以及敘述中相信了的靳珂,一起讀了起來,甚至陪著靳珂開始回想起了過往,越聊越意氣相投。
年紀大的人,沒辦法,就是愛回憶,愛敘舊,投其所好,自然會成為對方看重的小輩呀!
眼見著事情成功了,牧南南心中只有一個詞“佩服”,不是對藺槐,而是對遠在大黎村的那個小娃娃。
一來,她能看透藺槐這個人,挖掘出他的真面目和能力來。二來,一切皆在她的算計中,毫無差錯。
藺槐身上帶著的藺相手記,記載著對靳珂的各種描述都是美好的,至于那些不好的內容,都被安明瑜幫忙造假去掉了。
從藺槐的敘述中,得知藺氏一族滅族的原因是因為寶藏,靳珂的臉色都沒變,根本對寶藏那玩兒意不感興趣,尤其在見到手記記載的內容里,說只有泰安太女才能找到并開啟寶藏時,更是對那個所謂的寶藏躲避不及。
哪怕那位死了二百多年,不可能真從地下爬出來,去開啟什么寶藏,他也不想碰屬于那位太女殿下的東西。
誰知道會不會惹上什么大//麻煩?誰肖想,誰傻子!
眼見著事情成功了,靳珂將藺槐留在了身邊,接下來就看藺槐的本事,如何喚醒靳珂對權力的欲//望了,但那個之前關鍵時刻不見蹤影的皇甫乾昭卻時不時地冒出來,追問安明瑜的下落。
為此,深感頭疼的藺槐找著機會就跟靳珂一起聽他講述過往,徹夜不歸,讓皇甫乾昭沒辦法找他,而牧南南也被他叮囑過,閉緊了嘴,一問三不知,反正任務在身,皇甫乾昭也不敢真對他們怎么樣。
二人耍起了無賴,使皇甫乾昭只能生悶氣,不能硬逼他們,也不肯離開,絞盡腦汁想辦法怎么才能從這兩個過河拆橋的家伙口中問出皇太姑祖母的下落。
幾個人不知道,有兩名年過二百的暗影衛將他們的舉止對話,一切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聽入了耳中。
然后,某一天晚上,二人發現皇甫乾昭沒有來,而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他們從未見過面的黑衣人。
二人只是站在那里盯著他們,盯得牧南南毛骨悚然,而藺槐開始以為這兩個人是皇甫乾昭派來的人,但二人從頭到尾的不言不語,使他又想起了安明瑜在他走之前還叮囑了一件特別的事:如若她曾經派去靳珂身邊的暗影衛還活著,就告訴他們任務結束了,讓他們回到她的身邊來。
他便大著膽子指著窗外的月亮,試探地說:“月有陰晴圓缺,若是缺了,就該補上了。”
二人眸中的精光一閃,前所未有的精神,當中的一名女子還出了聲問道:“到哪里補上?”
“荒嶺盜匪牧氏一族的駐地,請于明年年初,在那里等待殿下。”藺槐說出了安明瑜的指令,并轉頭看向了牧南南。
牧南南也想起了這件事,連忙將牧氏一族駐地的真正地點告知了對方。
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兩名暗影衛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了。二人身上的雀躍之意,哪怕是藺槐和牧南南都看了出來,為之感動而欣慰,更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他們的任務終于結束了,而他倆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無論結束,還是開始,都是在那個人的示意下進行的,而一切,都終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