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畢壽點點頭,嘆了口氣,“分就分了,也沒什么,最主要的是她生氣后就跑了,那十四碗面錢還是我出的。一碗牛肉面十二塊,十四碗就是一百六十八,最主要的是那女人還加了肉和雞蛋,加肉是每碗多五塊,加雞蛋是……”
“你夠了啊。”趙正忍不住了。
“行了,打住。”顏駿澤也道,隨即他側過頭,看向花花。
花花一怔,扭扭捏捏的同樣注視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所有人看著花花的眼神開始變得驚奇,一個個睜大著眼睛,就連剛才還不好意思的何畢壽,此刻也都忘記了自己刻骨銘心的愛情恥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花花身上。
花花沒有害羞,只是有種不知道怎么講出口的樣子。
僵持了片刻,顏駿澤覺得自己還是要打破這個沉默,清了清喉嚨,問道:“我只問你一句話,那人……男的女的?”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趙正忙道。
郭進濤拍了拍顏駿澤肩膀,一臉興奮:“兄弟,你問出了我心中所想。”
“媽呀,可憋死我了。”陳琨同時拍了拍胸口,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
花花臉色僵硬,看著這幫“畜牲”,隨后美目流轉,投向一直沒說話的何畢壽,心道關鍵時刻還是死肥宅夠朋友,至少,不會用有色眼鏡看自己。
“我猜是男的。”何畢壽一句話,打破了花花對他的所有美好幻想。
他憤恨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腳一跺,嘴里發出哼的一聲,開口罵道:“你們這幫臭男人!”
所有人跟著身體一抖,聽了他這句話,紛紛感到身體一陣惡寒。
話一落,花花臉若寒霜,轉身就爬上了自己的床,撅起屁股,把臉埋在枕頭里,不再說話。
場面有些尷尬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開口安慰也不是,道歉也感覺怪怪的。
憋了好一會兒,趙正這才開口:“花花,我支持你,我相信是女的。”
花花放下撅起的屁股,翻過身坐在床上,冷冷地看著大家,不一會兒才把目光定在顏駿澤身上,問道:“為什么非要問我們?你自己怎么不尿,難道你也不是童子尿了?”
顏駿澤擠出一個難看笑容,開口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
花花忽然眼睛一亮,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已經被拋到了九霄云外,興致勃勃的開口問道:“難道你被下藥了?酒里放了藥?這女孩可以啊,反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弄死你們這幫臭男人!”
顏駿澤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其實說實話,因為重生之后根本沒有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也根本不知道、也不敢確定以前的顏駿澤,是否有過第一次。
只是此刻的顏駿澤不敢確定,所以不敢賭。
萬一自己的期望太美好,料定前身是個童子,可人家并不是怎么辦?
在回寢室的路上,顏駿澤曾自己想過一遍,順天三中的同學對自己基本都很好,這其中有些女同學和自己關系也都還過得去。
但看不出來有誰是對自己特別好,或者特別感興趣的。
主要是本尊長相普普通通,不是很帥,也不是很丑,這種臉相丟在人堆里,立馬就會被人遺忘。
顏駿澤實在不敢肯定這家伙有沒有過。
為了保險起見,最好不要用自己的“童子尿”。但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也只有試一下自己的了。賭一下行不行,否則這么晚再一個寢室一個寢室的去敲門,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對自己非常不利。
黑狗血也是不可能馬上找到的,然后就是黑貓,現在同樣很難找到。
不再理會花花的追問,顏駿澤找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看了看瓶口,然后又換了一個脈動飲料瓶,往廁所方向走去。
身后的寢室的人,目光紛紛投向那脈動瓶子,又看了看被顏駿澤丟在桌腳的礦泉水瓶。
花花的眼中泛動著奇光!
把瓶子在洗漱臺那里洗干凈后,顏駿澤去了廁所隔間,然后撒了泡尿在里面,擰緊瓶蓋走了出來。
他沒有再會寢室,而是立刻提著脈動瓶走向松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