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德書齋。
兩個書架中間的窗戶前,張迪、袁定洲二人趴在那兒,伸長脖子往外張望。
不一會兒,袁定洲一臉愕然的轉過頭,看向張小茉和方遵,開口道:“我懷疑,那個和燈籠女一起的男子,是來找我們尋仇的?”
“為什么這么說?”方遵詫異道。
張迪站在窗戶前,也回過頭來,不可思議的開口:“那男子和燈籠女站在我們剛才待過的屋前,說了一會兒話,也沒進去,好像燈籠女指了指這邊,然后,兩個人現在過來了。”
“啊!”張小茉和方遵二人面面相覷。
“咱們實話實說,你們是不是誰把那家伙的老婆拐跑了?”袁定洲問。
方遵讓張迪下來,他也趴窗戶上看了片刻,搖頭道:“不認識,從來沒見過這人。”
張迪卻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但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
“實錘了,來找你的。”袁定洲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在外面干的好事!現在好了,你看看你,就為了幾秒鐘的快樂,現在報應來了,把大家伙全葬送在這兒!”
“噗!”張小茉當即彎腰捂嘴。
“你還笑,燈籠女現在已經過來,外面還有那四個抬棺人。前有狼后有虎,沒辦法就只有硬拼了。”袁定洲氣呼呼的道。
“也不一定要硬拼。”方遵此時湊到門縫處,認真看了一會兒,“那四個抬棺人已經往街角那邊去了,我們現在可以離開。”
“真的嗎?那快走!”袁定洲一喜,快步沖向門口。
“咦!”張迪仍舊站在窗戶下的小箱子上,忽然把目光投向張小茉,“我想我知道那人是誰了,小茉,你來確認一下。”
張小茉一愣,沒有說話,站在小箱子上,目光透過窗戶往外面投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正在往良德書齋靠近的兩個身影,一個是一身白衣飄飄手提燈籠的燈籠女,另一個是個黑衣男子。
最開始在莫正平的屋里時,張小茉隔了很遠曾看到過這男子,但對方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輪廓,最多只能確認是男人還是女人,根本看不清樣貌。
但此刻不同了,因為距離靠近的原因,張小茉只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啊,顏駿澤!他怎么來了?”張小茉轉頭看向張迪。
張迪聳了聳肩:“這家伙膽子真大,那可是燈籠女,他竟然一直在和對方周旋。”
“可是顏駿澤為什么一直在屋檐下走?”張小茉有些詫異。
要不是燈籠女手里提著的燈籠有火光,她還不一定一眼就認出顏駿澤。
“是同事嗎?”方遵問。
“同事又怎樣?那身旁那個可是定時炸彈!”袁定洲已經拉開了書齋的門,對屋里的人問道:“你們走不走?一旦遲了,燈籠女堵在門口后,誰也別想再離開。”
“我不走。”張小茉幾乎沒有多想,搖了搖頭。
“你確定?”張迪問。
“嗯。”張小茉從箱子上跳下來,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旁,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再耽擱就來不及了。”袁定洲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燈籠女至少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制造出B級事件的怪異,一旦她變成紅燈籠狀態,我們所有人都不是對手……”
話未說完,方遵回頭看了張小茉二人一眼,也開口道:“那咱們分頭行動,我們在外面找個地方等你們,待會兒見機行事。”
話落,和袁定洲一起快速離去。
“你不走。”張小茉看向張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