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還在辦公室里不停打電話的許諾顏,又回了個短信:那我帶顏顏一塊過來?
王翠郁的短信幾乎是秒回:不用了!!!
三個感嘆號,足以見得王翠郁有多憤怒。
趙寶萱把手機扔回袋子里,覺得親媽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理喻,都是她爹給慣的。
許諾顏把手機打到沒電了,換了辦公桌上的座機打電話,一邊說一邊抓頭發。
許志成過來看見趙寶萱還站在走廊上:“寶萱,你被罰站了嗎?”他現在很喜歡跟寶萱開玩笑了:“顏顏挨罵就把氣撒到你身上了,是嗎?”
趙寶萱搖頭:“她還沒說完呢。”
許志成推開門往屋里看了一眼,許諾顏又氣又急的聲音傳出來:“劉姐我不管……”
一聽就是正在跟經紀人撒嬌呢。
許志成連忙把門關緊:“到前面去吧,顏顏還得說好一會兒呢,小李子過來了,你要不要去看他調酒啊?”
趙寶萱搖頭:“顏顏正難過呢,一會出去看我笑的那么高興……”
她握起拳頭,做了個錘人的手勢。
許志成忍不住笑起來:“那我有事出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啊,別管顏顏,她一瘋起來就不管不顧的。”
許諾顏好不容易打完電出來,聲音都啞了:“對不起萱萱,我要出去一下,然后馬上要回劇組,不能陪你逛街了。”
趙寶萱連忙道:“沒事沒事,你的事要緊,你那邊處理好了記得發短信跟我說一聲。”
要不然總是會擔心的。
許諾顏匆匆忙忙的點頭:“好!你幫我把辦公室收拾一下,我先走了啊,白白。”
……
趙寶萱收拾完許志成的辦公室,看看時間還早,想了想還是去了玉廚館。
她知道穆太太喜歡她,心里多多少少的還是很期待跟穆太太在一起多呆一會。
無緣無故的被一個陌生人喜歡,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覺得很舒服。
王翠郁看到女兒出現,警覺的往她身后看:“顏顏呢?”
聽女兒說許諾顏沒有跟著來,王翠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裝作沒事人一般:“我又訂了鮮花,你過來挑選挑選,等下穆太太會帶那幾個日本客人過來。”
趙寶萱不知道親媽怎么突然對藝術這么有興趣了,這么學也學不了多少啊:“媽,你怎么訂這么多粉玫瑰?有人要結婚嗎?在這里舉辦婚宴?”
以前是有客人辦回門宴的時候定在玉廚館,一般就是女方的娘家人擺個兩三桌,只不過玉廚館接這種宴席的時候,通常是不會另外再安排散客的。
不是說等一下穆太太要來嗎?
王翠郁含糊的說道:“過幾天有人要定宴席,我這不是想提早學一學嘛,正好有客人在這兒,我弄好了請人家指點指點嘛,我昨晚跟你爸商量了,要是人家愿意收我當徒弟的話,你爸愿意讓我先去學半個月。”
趙寶萱一愣,怎么一夜之間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新計劃,她全都不知道。
她感覺自己活得好夢幻啊。
不由得使勁掐了自己的上臂軟肉一下,好痛,不是夢。
王翠郁叫服務員把鮮花和花籃花瓶都搬到茶水間:“寶萱,你照著書上的造型試一試。”
茶水間的工作臺上擺了好幾本插畫藝術的書。
趙寶萱反正也沒其他事做,就戴了雙手套,認認真真的看著書上的造型開始擺弄。
看上去越簡單越漂亮的造型,對動手能力要求就越高。
趙寶萱弄了半天,越弄越氣餒:“這么漂亮的花,讓我再剪兩下都浪費了。”
眼睛一看就會,上手一剪就廢。
十幾塊錢一支的粉玫瑰,掉個花瓣兒她看著都心疼。
王翠郁難得的好脾氣:“沒事沒事,你爸以前練刀功,光是切土豆絲就練了半年,土豆紅蘿卜不知道給他切了多少筐,你這一個小時還不到呢。”
趙青山在旁邊樂呵呵的:“我拿土豆紅蘿卜練手,不管切得好不好都還能做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