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真心教我,故意讓我學不會,所以拖著我,讓我一直錯下去。”靈姝埋怨道。
“教你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有不到之處還都是我的不是。”陸白笑嘆道。
“誰不讓你說,不讓你打罵了?”靈姝反問道。
“說一句,你有千百句頂回來。何況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又怎么舍得呢?”陸白辯白道。
“少拿這些軟話哄我,我聽膩了。”靈姝嘴上強硬,心里面上已是幾許甜蜜,幾縷笑意了。
“好了,先練到這兒吧,你與我去天宮一趟。”陸白對靈姝說道,靈姝知道陸白必然有要事,于是收了劍,隨他一徑來到凌霄殿。
“仙君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帝尊詢問道。
“昨夜輾轉反側,忽然靈光乍現,心生一計,可使魔族其腹背受挫。”陸白安之若素道,與靈姝偷偷觀察在座仙神的情狀,只見眾人神情不一,難看出個別特異。
“愿聞其詳。”帝尊欣然說道。
“為保除惡務盡,可派一上神將帥出伏兵一支于東荒西南截斷魔族退路。”陸白認真說道,裝作十分得意。
“仙君此言有理,至于細節處還等罷朝后,請仙君說與我知。”帝尊不成想陸白會講如此機要計謀袒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于是婉轉遮掩道。
“是,帝尊。”陸白應聲道。
待帝尊罷了朝會,陸白隨著進了內殿。
“仙君將那計策說與大庭廣眾之下,不怕走漏風聲么?”帝尊不解的問道。
“帝尊莫怪,還未來得及向帝尊說明。此是我的謊話而已,探聽得魔族已悉知我軍事部署,十分駭異,想必天界有位高仙神做其內應,今欲引蛇出洞,剪除禍患,所以才撒了這個彌天大謊,請帝尊見恕。”陸白坦白說道。
“原來如此,本尊還在想,仙君此般如何就謀事不密了呢。”帝尊爽朗笑道。
“他從來喜歡先斬后奏。”靈姝隨口說道,陸白看了她一眼,她會意是在帝尊面前失言了,忙低頭不語。
“依仙君之見,是否真要派一支兵將過去,已做不時之需?”帝尊猶覺陸白所說不失為好計策,于是問道。
“大可不必,若真的派去,反倒成了孤軍,使我方首尾不能相顧。更何況魔族如往西退,必不見容。此番只為引出天界內鬼,只需佯做點兵點將,配給武庫兵器,即刻出兵狀,自可水落石出。”陸白胸有成竹的說道。
“仙君之計高明!本尊這就讓九宸帝君去辦。”帝尊恍然明白過來,見陸白心中計謀百變莫測,欣然說道。
“帝尊過譽了,這兩日只需暗中查明今日殿上仙神動向,不出三日,必可拿了這反叛。”陸白斷言道。
“我這就去金獅神君那里取出軍械,點齊人馬,早日拿住這叛賊。”九宸帝君嫉惡如仇的憤怒道。
“帝君千萬忍耐,只需把戲演足,鬧出點動靜,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三日之后即可收網,必有大魚。”陸白笑對九宸帝君道。
“仙君放心,我自知曉,不會壞了事的。”九宸帝君說畢便去了。
陸白與靈姝告別帝君回山。此后三日陸白皆不曾出山,只在山中靜候天宮之音,時而陪靈姝舞劍,時而去書齋看書,時而撫琴,時而作畫,雖是悠閑,卻是心中不靜,時刻想著內鬼是否中計,其人是否正如所料。直到第三日晚,方見天宮差羲陽少君來報,帝尊請仙君議事,陸白高興的扔了書卷,出了不知齋,攜靈姝與羲陽少君飛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