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身在局中,太過執念,所以糊里糊涂。只有你能冷眼旁觀,點破玄機。我是舉輕若重,你卻舉重若輕,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啊。”陸白感嘆道。
“你別這么夸我,我覺得很不自在。你不是想讓我做什么吧?你想讓別人做什么前,不是夸贊,就是許贈東西。”靈姝揣測道。
“你我之間什么關系,用得著拐彎抹角的嘛!”陸白笑說道。
“你這人心里頗深,不得不防。”靈姝調侃著笑說道。
“唉,我在你眼中就是這么一個人啊!真令人心寒。既然這樣,我倒真有一事相求。”陸白先是嘆息搖頭,又轉而笑道。
“看看,我說什么呢,這就來了。”靈姝指著陸白不屑道。
“算了,算了,我還沒考慮好,時機成熟了再說吧。”陸白說道,怕酒后失言,又是忽然冒出的想法,怕不周全,暫且不說了。
“這么藏著掖著的,怕是沒什么好事,你不許我知道,我可未必答應你。”靈姝說道,心里已十分好奇起來。
“沒什么要緊的,不說也罷。對了,你劍法練得如何了?”陸白岔開話問道。
“干嘛突然問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問。”靈姝說道,不知陸白什么意思。
“你能沖破我在太仙宮的封印出來,看來已有大成了。即便不能所向披靡,保命是不在話下了,保命要緊。”陸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這人越來越呆了,說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醉了就去休息吧。”靈姝說道,見陸白恍然若失,以為是喝醉了。
“沒醉,沒醉。不信我來舞劍助酒興。”陸白笑說道,起身離座,手執玄昆劍,交相舞起了“玄昆九劍式”與“靜女九劍式”。靈姝大感驚奇,原來這兩般劍法竟能如此巧妙,有陰陽兩儀交匯之契合,又又水火相激之崩裂,如見萬象更新,如陷太極浩渺,真是大開眼界。陸白收劍歸坐,飲上一杯,看了看靈姝,靈姝正凝神入思,轉過神來,問陸白道:“你教我的靜女劍法和你的玄昆九劍式本就出自一處么?”
“并非一處,我也是偶然得來,想看把兩者相融起來,是什么境況。竟不料一陰一陽,一水一火,如此自然天成,渾然一體。”陸白欣然說道,如獲至寶。
“你是想借此破絕仙劍陣?”靈姝推測道,陸白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靈姝忙,不說話。靈姝莫名其妙道:“干嘛這么看著我?”
“不得了,不得了,你是不是吃了神丹妙藥開了竅,忽然變這么聰明了?”陸白笑說道。
“你什么意思?難道我一直都很笨么?”靈姝沒好氣的說道。
“沒,沒,沒,是我一直低估你的智慧了。”陸白誠懇說道。
“是啊,我又不是天潢貴胄,公主仙子,不過一介微末小仙,哪里入的了你的法眼。”靈姝冷言道。
“你說你,總是以頂撞我為樂。咱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會兒話,不辜負這花前月下的精致?”陸白勸說道。
“你想要小鳥依人,百依百順的還不有的是,有求之不得想在你跟前呢。我就這樣,秉性難移,還不奉陪了呢。”靈姝生氣道,想是陸白嫌自己蠻橫無理,沒有女子該走的溫柔,起身就走。陸白連忙上前攔住,說道:“我沒別的意思,我早習慣了。不對,不只是習慣,更是喜歡你這脾氣了,每天不被你反駁幾句,我還真睡不著覺呢。溫柔的是多,多得千人一面,哪有你這般萬里無一,不可多得。”
“以后收起你這些瘋話、鬼話,我聽膩了,不想再聽了。讓開,我要去休息。”靈姝說完,等陸白讓道。
“最后一句,再說一句,以后都不說了。”陸白伸著一根手指說道,眼睜睜的看著靈姝,過了一小會兒。
“說呀,愣著做什么,不說快讓開,別擋道。”靈姝不耐煩道。
“咱們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我覺著這……”陸白遲疑了一下,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你去坐著慢慢想,哪天想好了哪天再說,我就不打擾了。”靈姝指著陸白坐的石凳說道,繞過陸白往前走了幾步。
“咱們結婚吧!”陸白望著靈姝的背影堅決的說道。靈姝停住腳步,沒有回頭,陸白接著說道:“咱們結婚吧。我想說的就是這句話。”
陸白站在原地,期待靈姝回過頭來回答他。靈姝停留片刻,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