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囂張了,就算皇上不信我,她難道還不信自己的兒子?”沈清雨道。
“你大可以試一試,我敢在你面前露面我就有全身而退的辦法,我就不怕被人拆穿。”聶懷卿略略挑眉,說的話十分狂傲。
沈清雨沒有什么話要和他說,說多錯多,生怕他通過自己的只言片語,就能了解到他們的計劃。
聶懷卿一點都不著急,慢條斯理的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地把玩著茶盞:“你這茶盞質地也太差了,過幾日我送你個白瓷的。”
大周朝瓷器眾多,可唯獨白瓷非常稀少。因為白色的瓷器純潔無暇,沒有一點雜質,在制作的過程中要比其他瓷器更加繁瑣,更加難以成功。
“不要。”沈清雨說完就又將他以前送的那兩個東西擺在了他面前:“還有這兩樣,你都拿走,無功不受祿,而且我根本不會接受你的心意。”
“沈清雨,我有時真恨不得殺了你。”聶懷卿這般說著,眼神也兇狠了幾分,隨后又帶了幾分無助:“你太聰明了,你就不能好好做一個棋子嗎?”
“抱歉,我是人,我不是棋子。我也不夠聰明,要不然我今天上午就不會急匆匆的進宮找云亦。你才是最狡猾的那個,只可惜沒法狡猾到底。”沈清雨道。
“哈哈哈...”聶懷卿發出一陣狂笑:“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合適?”
“不覺得。”沈清雨剛剛在拿那兩樣東西的時候,已經將鎖匠大師送的簪子偷偷的握在了手里。
“沈清雨,我現在還喜歡你,你的聰明我也欣賞,即便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也不忍心殺了你。可我一旦哪天不喜歡你了,我會第一個殺了你。你最好祈求著我永遠喜歡你。”聶懷卿靠近沈清雨握住了她的下巴。
沈清雨很討厭這個動作,對方太強勢,將她壓的死死的,她不喜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
她微瞇了瞇眼睛,帶著幾分危險:“你做夢!”
聶懷卿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像是要把沈清雨的下巴捏碎。
沈清雨根本就掙脫不開,她知道她只要說幾句好聽的話,這個人就會放開自己。可她不會,她不會對著自己討厭的人說好聽的話,更不會對著一個變態陽奉陰違。
沈清雨一邊說著挑釁他的話,一邊慢慢的將手中的簪子從他的背后靠近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你就是一個變態。我是想祈求,我祈求你別再喜歡我,別再給我找麻煩,我看見你就頭疼,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聶懷卿有些失控的舉起了另一只手,可就在此時他感覺后腰處一痛。
沈清雨趁著他恍惚的空,連忙向后退了幾步,忍不住伸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可真疼!
“沈清雨,你做了什么?”聶懷卿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臉上青筋暴怒。
沈清雨并沒有把簪子露出來,反而往衣袖里藏了藏,她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這么一個簪子,要不然下次就沒法下暗手了。
“也沒做什么,只不過是一點點毒藥。哦,也不會馬上就死。只是先感覺渾身無力,四肢酸軟,非常困,等你睡著了,你就會在夢中笑著死去。死之前還會看到一生當中最美好的場景,這個死法多好呀!”沈清雨故意嚇唬他:“哦,我這邊沒有解藥,你現在趕緊走去找解藥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