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真的和你沒有一點關系。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我甚至都沒拿你當過朋友,你怎么就那么喜歡纏著我呢?”沈清雨非常不解。
“沈清雨,你拒絕人的時候還真是直截了當。不過,我就是喜歡。”
“你是受虐狂嗎?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現在離開好不好?”沈清雨道。
“沈清雨,你真的不跟我走?”聶懷卿一下子收了臉上的笑,變得嚴肅起來,嚴肅下來的臉居然還帶了幾分落寞與傷感。
沈清雨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緒,但下意識的覺得他好像非常難過。
沈清雨搖頭:“我是不會走的。一直以為我喜歡自由,但是,我放不下的人都在這里。聶懷卿,我雖然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你在京城,在杭州做那么多事到底是為了什么。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后好自為之。”
話說到這里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可聶懷卿卻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固執地塞進了沈清雨的手里。
沈清雨看著被硬塞進來的玉佩,頭皮發麻。怎么古代人都這么喜歡送玉佩?她已經對玉佩有心理陰影了。
“你這是做什么?”沈清雨皺著眉頭問。
“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禮物,以前的你可以退還給我,但是這個你必須收。”聶懷卿道。
沈清雨不懂得玉,但覺得這枚玉佩質地挺好,估計不便宜。
“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們兩個也沒有這種交情。”沈清雨想把玉佩還給他。
可聶懷卿卻壓根兒不去收:“沈清雨,你就當這個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吧。反正我已經送給你了,你要是不要可以砸碎,可以丟掉。”
沈清雨還是做不到暴殄天物:“既然是新婚賀禮,你可以等我成親的那一日再送。”
“我就今日送。送給你,不是送給你和方謙。”聶懷卿好像對送給誰十分在意,特意說了一遍。
“那好吧!”沈清雨算是收下了這枚玉佩。
“沈清雨,我可能又要走一段日子了。下次再見希望你能對我溫柔點。”聶懷卿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想去摸沈清雨的頭發。
沈清雨啪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手:“我不希望再單獨見到你。”
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正事可以正大光明的賤,但像這種情況別再出現了。
“清雨,我是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道圣旨。我要是早就知道,我絕對不會走,甚至早早的帶你走。或者...”
或者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而且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何必在這個時候刺激到她。
“再見。”聶懷卿在臨走之前非常紳士的說了句再見。
沈清雨總覺得他的眸子里含著莫名的悲傷,那股子悲傷像是要沖破他的身體蔓延到四處,甚至影響到了她。
沈清雨將玉佩鎖進裝盒里,又是一件以后不會用,也不會再打開的東西。
這一夜,沈清雨睡得很踏實。也許她真的在慢慢忘記對云亦的感情。也許她真的接受了所有人的勸導,她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給方謙,并且慢慢的發現他的好,慢慢的接受他。
一轉眼,就到了成親的日子。在此期間,云亦沒有露過一次面。這種情況對沈清雨來說不知道是輕松,還是難過。
應該是輕松的吧,最起碼他沒有再讓自己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