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做什么？”沈清雨冷冷的問。
“清雨，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的嗎？”云亦輕笑一聲，頹然的起身。
沈清雨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你問這些有意思嗎？你都已經做這么多了，甚至還囚禁了我，我難道不能覺得你不堪嗎？”
“呵呵...”云亦發出一陣悶笑。
沈清雨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云亦，我四妹和云景還有蘭曦呢？他們在哪？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你放心，這些人都是你的親人，我是不會動的，他們都在很安全的地方。”
“那...宰相府的那些女眷...”
“軍妓。”
沈清雨瞳孔猛地睜大，被這兩個字震驚的心神一晃，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兒摔倒在地，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狠狠地拽著云亦的衣服，撕心力竭的吼著:“云亦！你個王八蛋，你怎么能讓她們去做軍妓？她們是在宰相府女眷！她們一生高貴！就算是宰相落了馬，刺死流放都可以，為什么要去做軍妓？那宰相夫人呢？我母親呢？”
“你只不過才嫁入宰相府月余，就那么舍不得了嗎？”云亦不答反問。
“我問你宰相府夫人呢？我婆婆呢？”沈清雨吼得撕心裂肺。雖然她嫁入宰相府只不過幾個月，雖然宰相夫人總是找她立規矩。可是宰相夫人從來沒為難過她，甚至總在暗中幫她，提醒她，保護她。宰相夫人就真的像是她的娘一樣，即便皇后因為自己的事情被打入冷宮，府內都是流言，很多人都暗中編排她，可宰相夫人卻從來沒拿這些事為難過她。宰相夫人，她撐得起她一句母親，她怎么可以去當軍妓？
“投繯自盡。”云亦聲音平淡，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沈清雨渾身的力氣都因為這句話被全部抽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仿佛失了神一般，她不停地苦笑著:“哈哈哈...臣子！這就是臣子的下場！哈哈哈...真是可笑！”
“宰相多年來裝橫霸道，自詡一黨，這是他罪有應得。”云亦強硬的拉著沈清雨的肩膀，讓她從跌坐變成坐在地上。
“是！宰相是有錯，宰相夫人也被連累。可宰相府的其他女眷呢？她們是無辜的。”沈清雨想到在她身邊伺候的那些小丫鬟，有的話不多沉默做事，有的機靈古怪，但個個都是正值妙齡，她們什么都沒做過。
“無辜？你還記得封平王府嗎？你還記得苦苦哀求你的郡主嗎？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這世界上沒有無辜的人，她們受了宰相府的庇佑，她們就要做好宰相府顛覆，自己也會跌入泥中的準備。”
沈清雨無法接受的搖頭，不想去聽這些。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會有多痛。她可以作為旁觀者說封平王府的人就應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可以高高在上的面對苦苦哀求自己的郡主，說沒有辦法救你，說你受了王府的庇護，就要準備好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