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才知道這種痛豈是一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能夠解決的。
“云亦,你就是在趕盡殺絕!方謙呢?他在哪兒?他怎么樣了?你是不是把他關起來了?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沈清雨拽著他的衣袍,整個人形容狼狽。
云亦捏住她的下巴:“你越是這么關心他,越是想知道他怎么了,我就越不告訴你。清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是屬于我的,你怎么可以想著別的男人。”
“云亦!你就是個變態!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死在你面前!不,我要親手殺了你,然后再死在你面前!”沈清雨惡狠狠的瞪著他,除了這些毫無分量的威脅,她真的再也做不了別的。
“好啊,說不定到時候,別人還會以為你是在為我殉葬。”云亦看著她充滿怨恨的眼睛,心里即便很痛,但他依舊掩飾的很好,他馬上就要做皇帝了,要什么得不到。區區的威脅他不必放在心上,只要這個人留在他身邊,總有一天會變得,會不一樣的,會再回到從前的。
“殉葬?你想的美!”沈清雨已經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傷害自己了,現在雙方已經撕破臉了,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反正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放過方謙的。但只要她還活著,他就不會真的去動她在乎的那些人。反正都已經這么難過了,為什么還要把這些怨恨憋在心里呢?
云亦站起身往后退了幾步,手撐著桌子上顯得有幾分疲憊。
門口響起敲門聲,敲門的聲音非常有規律,三長兩短。云亦聽到聲音也沒說話,一直監視沈清雨的小丫鬟便已經推開門,端著一碗藥進來。
“主子,藥已經煎好了。”小丫鬟恭敬的俯身,她手上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放著的是一碗黑漆漆的藥汁。
沈清雨看到那碗藥,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艱難的掙扎著起身。
“這是什么藥?”沈清雨指著小丫鬟手里端的那碗藥,遍體生寒。她心里有了一個想法,一個大膽的猜測。
云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沖著小丫鬟擺了擺手。
小丫鬟蹲著藥一點點地朝她走近,沈清雨步步后退,她伸手拔下頭上的那根木簪,對準了正在逼近的小丫鬟:“這是什么藥?我不喝,我不喝。”
沈清雨不會武功,也不通藥理。她聞不出這是什么藥,也沒有辦法施展武功去躲過這一劫。
“小姐,奴婢給您把脈,發現您身體的確有所不適,喝了這碗藥就好了。”小丫鬟臉上全是淡漠。
“胡說,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我根本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不喝藥!你別過來!”沈清雨再往后退,就被逼到了墻角。
“小姐,您還是喝了吧,免得受苦。”小丫鬟是個會武功的,她很輕巧的躲過了沈清雨木簪里射出來的一根銀針,而手中的藥汁卻絲毫沒有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