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唯昭神情非常凝重。這可不是一具兩具尸體，而是十幾具，哪這么好處理？
最重要的是這些尸體都是有父母的，難道不是處理這些尸體，而是這些尸體的家人。
也許現在還不會出現什么事情，但再過幾年，這些宮女到了年齡，該放出宮的卻沒有回家，到了那個時候才會出大事。
沈清雨又看了眼范唯昭的神色，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懷疑的種子也在他心里種下了，這才懶懶的道:“大哥，今天說了不少時間的話了，我有些累了，大哥就先回去吧。”
范唯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待了很久了，連忙拱手行禮告退。
范唯昭退下去之后，沈清雨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譏諷笑容。
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做的，或者說只是她的主意，真正實行的是聶懷卿。
想要毀掉一個君王，不僅讓他失了民心，更重要的是讓他失去那些臣子的衷心。
在以皇上馬首是瞻的一眾臣子當中，除了江衍這個不可撼動的曾經的暗衛，對他最忠心的就是范唯昭。
只要在范唯昭的心里種下了疑慮的種子。等一旦有事情發生，范唯昭就不會這么忠心于皇上，范唯昭這個最為忠心的臣子有所動搖，那其他衷心的臣子自然也會見風使舵，有所動搖。
有時候人心就是這么可怕，一點點的事情就能產生戲細縫。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點陰謀能叫什么時候起到效果，但總歸是有效果的，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強。
只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難為到了聶懷卿，大半夜的需要把暗衛處理掉的尸體一一挖出來，在搬去亂葬崗。
那場景，想想就覺得駭人。不知道完工之后，他回去洗了幾遍澡。
沈清雨只要一想到聶懷卿用的不正經的語氣扇著扇子裝若抱怨的聲音，她就突然覺得心情大好，甚至想笑。
沈清雨這是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的不耐煩，已經轉化為了喜歡。
沈清雨連忙阻止自己再細想下去，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上山祈福的倒數第四天，又是平靜無常的一天，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上山祈福的倒數第三天，過了平靜無波的一個上午，范唯昭再次到訪。
沈清雨對他的再次來訪再次感到驚訝，這次是真的驚訝，不是裝的，因為最近她沒有什么動作，應該沒有理由再上門詢問了。
范唯昭這次更加直接:“皇后娘娘，臣這次所來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臣一定要看到公里的花名冊。”
沈清雨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固執，到底是相信了她的話，還是依然心存疑慮。
“你為什么還要執著于花名冊？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你覺得他能不和你產生間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