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僅僅是過了不到四個月時間,白哲便陷入一場探險漩渦當中。
當時的白哲,領著一票紈绔子弟去中國萬山之母,三神山探險。
正是這一場探險,讓他所擁有的一切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更因為心愛之人的陷害,白哲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在監獄的三年時間,每當想起三神山探險的一幕,白哲的精神與**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折磨。
三年的雙層折磨,令他整個人的體質看上去病怏怏,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柔之氣。
更因為這個,落下了病因,無論是嚴寒的冬天,還是酷熱的夏天,白哲只能身著短衣短褲,一旦長衣長褲上身,他渾身便如同被烈火烘烤一般,苦不堪言。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對。
即便這樣,白哲依舊抱著樂觀的心態面對自己的人生。
不過,白哲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去三神山探險之前,他曾經利用白居易的一句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勘查過三神山的地理結構,詩頭詩尾為四平相,屬于大吉之兆。
誰曾料想,白哲帶著一票紈绔子弟浩浩蕩蕩進入三神山后,后果竟會那般慘烈,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足足二百七十二人,無一生還,最后還搭上了自己父親的性命。
白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三神山逃出來的,僅僅知道,他醒過來時,四周圍滿了警察。
經過一番復雜的程序,白哲被押送到燕京最高人民法院的被告席。
法院現場,足足二百七十二名家長坐在原告席上,群情激動地聲討白哲,要知道死在三神山的那些紈绔子弟,全是這些達官貴人的子女。
倘若不是現場來了數百名特警維持秩序,恐怕在法院當天,白哲已經被群毆致死。
當時的白哲,心如死灰,什么以詩入相,什么九指神相,統統是虛名罷了。
他漠然聽著法庭的判決,是死刑。
罪名是宣傳封建迷信,導致他人生命發生意外。
“這一切真是她的手筆嗎?”
收回心神,白哲冰冷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陰狠,腦子不由浮現一道少女的倩影。
那少女常年一襲白衣長裙,三千青絲垂肩,精致絕倫的五官上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神。
這倩影在他腦海一閃即逝,白哲深呼一口氣,抬手搓了搓有些冰涼的臉頰,并沒有過多幻想。
于他來說,三年前所遭遇的一切,如同過眼云煙,不想也罷。
至于當年的仇,當年的恨,只待時機成熟,再翻倍討回。
此時的白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完成父親臨終前的遺言,考上大學,以此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四肢,白哲并沒打算繼續跟丁武拉家常,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先回家了,腳下便朝前邊邁了過去。
朝前走了約摸三步,白哲敏銳的察覺到丁武站在原地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察覺到這個,白哲立馬明白,丁武肯定有事找自己,不由停下腳步,也沒回頭,淡聲問了一句。
“丁叔,還有事?”
聽著這話,丁武有些為難,的確有事找他,但卻不是為了自己的事,他動了動嘴唇,也沒開口。
“丁叔,要是有事,但說無妨。”
白哲扭過頭,微笑道,心里則跟明鏡似得,自己與這丁武素不相識,但在監獄的這三年時間,丁武對自己卻是無微不至。
更為重要的一點,他當年被判了死刑。
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送到少年管教所,僅僅在里面待了三年,便刑滿釋放了。
要說這里面沒貓膩,估計沒人信。
白哲在等。
等丁武主動跟他講清這事。
三年的監獄生活,白哲看透了不少事情。如今的他,毅然不是當年那個桀驁不馴,恃才傲物的九指神相,僅僅是一名普普通通準備上學的青年,白哲。
望著白哲六畜無害的笑臉,丁武長嘆一口氣,猶豫一下之后,輕聲道:
“九爺,當年您被判死刑后,莫老板傾盡家財走了不少關系,甚至借了不少高利貸,這才保下您的性命。這三年來,也是莫老板一直讓我關照您。”
想起莫老板現在的遭遇,丁武眼角不由有些濕潤,繼續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老板保下你后,在短短的一周內,先是兩個哥哥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后是兒子精神失了常,時常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咬。再后來他媳婦也出事了,好端端的一個書香門第子女,竟在鬧市把自己脫得光潔溜溜,且變得力大無窮,無論怎么拉扯,愣是拉不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