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怒罵聲傳了過來,這聲音夾雜了一些湘南那邊的腔調。
“草泥馬,耍帥勒,到底走不走啊!”
白哲面色一凝,這要是放在三年前,他絕對不會問青紅皂,轉身就是一腳朝對方褲襠踹過去。
但三年監獄生活教會了他,遇事要沉穩,現在,他顯然不會那樣做。
這不,他緩緩轉過身,盯著對方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名油頭粉面的青年,約摸十**歲的年齡,中等身材,爆炸型的頭發被染得五顏六色,狗鏈粗的金項鏈掛在脖子上,雙手戴著大拇指粗的金手鏈,手里拿的是時下最流行的水果機。
不過,白哲一眼就看出,青年的這身行頭全是地攤貨,什么金項鏈、金手鏈全是鍍金的,就連手里拿的水果機也是某個小作坊出來的山寨機。
“叔叔,你說我在耍帥,那你覺得我帥嗎?”
白哲盯著說話那人,眨巴著眼睛。
什么?
叔叔?
劉子揚徹底懵圈了。
他這是第一次聽人叫自己叔叔,還特么是一名十**歲的青年。
這讓他無法接受。
作為葬愛家族的扛把子,劉子揚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揉捏。
他決定給眼前這青年一點顏色瞧瞧,要讓眼前這青年知道,什么叫葬愛家族扛把子。
但,這想法僅僅是他腦海一閃即逝,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倒不是他善良,而是他想起了一個事。
“小子,叔叔記住你了。”
劉子揚惡狠狠地瞪了白哲一眼,咬牙切齒道。
對于這種耍狠的話,白哲并沒有放在身上,雙手往褲兜一插,吹著口哨,就準備出站。
“小哥哥,你的火車票還沒給我檢查呢?”
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極其好聽,宛如黃鶯出谷,煞是好聽。
順著發聲處一看,白哲面色一喜。
靚女!
典型的粵式靚女。
但見,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身材妙曼,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職業套裝,約摸一米六八的個頭,皮膚極白,好似能擠出水一般,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清澈見底,渾身上下散發一股青春的氣息。
饒是見慣了美女的白哲,但看到這少女,還是不由盯著少女久看了一會兒。
清純。
太特么清純了。
“你,你看什么呢!”
胡潔見白哲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皺了皺眉頭,本能的朝后邊退了一步。
仔細一想,她又覺得不對,自己今天第一次來火車站做義工,現在的身份是檢票員,得為這份工作盡責,哪能因為別人的眼神就后退。
想到這點,胡潔鼓足勇氣,朝前走了一小步,細聲道:“根據我們火車站的規矩,每名出站的旅客,都要…查票的。”
“啊!”
白哲驚呼一聲,來了興致,對于美女,只要是男人,沒有不想跟美女發生點什么。
哪怕是口頭上沾點便宜也是好事。
沒任何遲疑,白哲滿臉玩味地盯著白潔,上下掃視著,笑呵呵地說:“小妹妹,你可別騙我,出站怎么可能還需要車票?”
他的聲音極大,引來了不少人的異樣目光,這其中包括了葬愛家族扛把子劉子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