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料到計劃會失敗,可真失敗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失望,于是她捏碎了第二個水印信。
于此同時,狐阿七盯著的墻面,再次浮現出一層水印。
“我可以幫你延緩天懲紋造成的傷,若信,日落之后,毒敵山下見。”
狐阿七怔愣的表情終于嚴肅起來,醫治天懲紋,這幕后之人是在鬧著玩嗎?
看來他今日不出去,那人還有旁的手段。
坑到他不算什么,若是傷了圣先羅就不好辦了。
阿羅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性子又單純,要是被他拖累……其實他原也打算近日離開。
狐阿七撐起身子服了一滴松柏汁,感覺到周身力氣起來了,扶著坐到一旁書案,給圣先羅留了印信。
“阿羅吾妻,見信如面。你我都知道會有分別的這一日,我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可這輩子眼見是報答不了了,天懲紋會影響你,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離開……”
狐阿七是個溫柔又慢動作的人,離別信綿綿長長寫了好大一封,才落下結尾。
在他沒看到的墻上,沒一會兒蘇吉利就等不及的又顯了一行水印出來。
“我是丁覺厲的師姐!此行只為保她,你若不信,可去問問她。”
最關鍵的信息,在狐阿七叨叨寫信時消失不見,以至于狐阿七沒看到,留下的信里也沒有提及,等琵琶洞里兩個女人發現狐阿七不見了之后,差點沒掀翻了整個妖族……
那邊蘇吉利在毒敵山腳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用半殘之體蹣跚下來的狐阿七。
松柏汁可以緩解數日傷勢,若是運用法力,卻撐不過一時半刻。
因而等狐阿七停下后,又是一頓血咳,結果竟未等到蘇吉利現身,就自己暈過去了。
……
這下好了,什么借口都不用找,蘇吉利麻溜出現,將人往幻心魔鏡里一塞,跑回了浮屠山。
***
被丁覺厲拉著去女兒國比美了許久的圣先羅姍姍歸洞,剛到山腳就發現了地上泛著黑氣的血跡。
二人心道不對遁回琵琶洞,果然不見了狐阿七!
圣先羅發現桌上的絕筆信,只看了幾句就破口大罵。
“這個狐阿七!真是個渣狐妖!吃了老娘的丹藥,睡了老娘的身子,用著老娘的床椅板凳,竟連一句謝謝都沒寫就跑了!”
丁覺厲被她這不在重點的謾罵驚呆,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扶著頭發后退。
“阿羅,信上沒說他去哪兒了嗎?”
圣先羅啪的將信抄在桌子上。
“這狗男人,平日那幅溫柔樣子都是裝的!真想跑了怎么會告訴我!走,找他去!就知道他要跑!老娘早做了準備!”
圣先羅的手段,丁覺厲可沒少感受過,聞言抖了抖身子,連頭發都來不及幫扶就被扯出了洞外。
***
二人一路風馳電掣的壓到狐族大本營壓龍山壓龍洞外,脾氣火爆的圣先羅一馬當先的轟破洞門,闖了進去!
壓龍山上鬧劇頻頻,制造了這一場鬧劇的罪魁禍首蘇吉利卻躲在幻心魔鏡里現世安好的研究著天懲紋。
狐阿七還在地上暈著,估摸著就算了醒了也不敢睜眼。
正方便蘇吉利將他扒了一半衣裳從里到外,不,從左到右的看個明白。
天懲紋印只過了三日,就已經從他的胳膊蔓延到了胸口的位置,黑線一圈一圈纏成個奇怪的紋路,就像是一枝長滿了藤刺的奇怪花朵。
金色葫蘆有氣無力的看著蘇吉利作死,自己躲得遠遠地,還拉著鏡靈一起蹲守,就想看看今日這蘇吉利是如何敗壞自己一身好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