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
“真是不知廉恥!阿羅如今雖還未正式和崇周成婚,那也是定了人家的,你算什么,敢私自留宿在阿羅房中?”
狐阿七根本沒心情聽辯解,同心鎖一收就是一桿雙刃劍出鞘,直直就朝蘇吉利射了過來!
竟是想將蘇吉利斬殺當場!
要早知道留宿在圣仙羅這里會等到狐阿七,蘇吉利寧肯選擇回去面對唐久師和株地!
眼見狐阿七氣勢洶洶的找她撒氣,蘇吉利皺著眉頭抽出碧霄劍,精準無誤的將狐阿七擋開。
白玉長劍并不多見,更何況還是狐阿七見過的,他滿腔怒氣滯了一滯,再看向蘇吉利時已經冷靜不少。
“這劍……你是蘇吉利?”
再低頭一看,蘇吉利腰間掛的葫蘆,正是每次蘇吉利來見他時掛的那個金色葫蘆!
若非她穿的太過金燦燦,又幻化的太過娘娘腔,他也不會不管不顧……認錯了人。
蘇吉利本想順勢教訓教訓狐阿七,見他一臉神傷頓時沒了心情,長劍收回,就朝屋內招呼一聲。
“啰嗦,別躲了,走,回神農洞去!今夜仙羅有客來訪,咱們不適合再待下去了。”
狐阿七嘴巴張合,一句抱歉怎么也無法出口。
就在這時,二人身后卻傳來一聲怒喝。
“不準走!”
是圣仙羅。
終于和崇周議完事,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那位只聞其名不聞其人的崇周。
月光昏黃,趁著周圍綠意竹林,蘇吉利打眼看過去,眉頭一皺。
什么崇周!
這不是她的十八師弟嗎?
斜月三星洞上下三十四位師兄弟,之所以蘇吉利對其中一半相熟,是因為這十五位都已經入觀七年,后頭的十幾位,因為年限未夠,還不夠資格在菩提樓中晨鐘暮鼓。
所以平日里都是被放在外頭打雜辦事的,這位十八師弟,是須菩提連法號都未正式取過的小師弟之一!
再聯想起白日里見過的無量洞內景,蘇吉利頓悟了。
崇周這是懷舊嗎?
當年她離開靈臺方寸山沒多久斜月三星洞就散了,說起來,后面這幫師弟,連入門的尋心劍法都沒機會多練幾遍,有個心傷不服氣也是難免的。
想不到他們一大幫子師兄弟里,開山立觀的會是這個藉藉無名的小十八,雖然……是抄襲的觀,那也是觀啊!
蘇吉利擺正了心態,再看崇周時就順眼無比了。
身后,圣仙羅還在和狐阿七眼對眼鼻對鼻的瞪著,崇周在一旁也和蘇吉利對視了一會兒,就默默轉移視線看天去了。
蘇吉利一秒看穿,崇周這表情這分明就是無情無義的本態,與他無瓜的正解啊。
隨即轉過身看向圣仙羅狐阿七二人。
原來八卦從未變,一直都是這二人的事兒啊!
啰嗦在她肩頭,察覺到這氛圍,有些忐忑的動了動腳,剛想傳音問蘇吉利接下來該怎么辦,就聽三人身后,崇周驚喜出聲詢問。
“這位……蓮花道友,你這只鳥,可是旃檀五彩鸚?”
……本該是全場存在感最低的啰嗦身子一僵,和蘇吉利一起回頭。
那邊圣仙羅也放棄了和狐阿七的對峙眼神,也朝蘇吉利轉過來,卻是開口不善。
“崇周,這鳥是蓮公子的靈寵,你別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