旃檀五彩鸚?
這詞兒已經好些年沒聽到人叫出來了。
啰嗦蹲在蘇吉利肩頭,力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傳音道。
“蘇吉利,這個崇周不簡單。”
旃檀五彩鸚在佛界已經絕跡了千年不止,雖然也有卷宗可以查到,卻都沒有實圖,即便是啰嗦跟在菩薩身邊的那些年,也未曾被人認出過一次。
大家對它的唯一印象,便是一只生了靈智嘴皮子賊溜的五彩鸚鵡。
這崇周看起來也不過幾百年修為,是怎么認出它的?
圣仙羅站在蘇吉利后頭,見崇周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啰嗦不動,心知自己的話并未被他聽到嘴里,剛想上前擋住他的視線繼續勸說,后邊的狐阿七就忍不住拉住了她的胳膊。
“阿羅!你別去!”
圣仙羅臉色一黑,頓時不悅,“狐阿七,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這些東西你都帶走,你也走!我從前沒有稀罕過,以后也不會稀罕!”
一把甩開狐阿七,圣仙羅兩步擋道蘇吉利身邊,這次換成了和崇周面對面瞪視。
本想著要看一場男女主角的感情戲,沒想到半路轉成了奪靈寵大戲,蘇吉利騷了搔自己的頭皮,覺得不能再這樣旁觀下去。
“仙羅,你冷靜點,崇周看出啰嗦不凡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們新婚在即,何必因為一只鳥吵架?”
啰嗦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一只鳥?我可是旃檀五彩鸚!”
因為新婚在即四個字被刺的心傷的狐阿七身子顫了顫。
這劇情,已經被扭向了不知名處,蘇吉利扭頭看了看狐阿七,又看了看還盯著啰嗦的崇周,最后瞪了一眼肩膀上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啰嗦。
“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刷什么存在感,看看,一場好戲都被你攪和亂了!”
啰嗦氣憤的回瞪她,“明明是崇周饞我,作甚一副都怪我的樣子?是我讓狐阿七找過來的嗎?是我告訴崇周自己身份的嗎?”
……
眼見幾人氛圍越來越奇怪,盯著啰嗦的崇周終于笑了一聲。
他膚色偏白,卻沒有狐阿七自然,有些像鬼族的森白,這一笑,越發滲出些森意然然,“諸位,這里也不是談論的地方。蓮公子來即是客,這位……狐阿七,想來也是個有緣人,咱們不如換個地方慢慢談?”
正中蘇吉利下懷,她剛要應聲,身前的圣仙羅卻一口拒絕,“不行!談什么談!崇周,蓮公子是我的客人,不用你來安排,至于那個人,我不認識,也不是請來的,隨你怎么處置。”
她狠狠瞪了崇周一眼,留下個好自為之的表情,扯著蘇吉利轉身回屋,臨過狐阿七時半分眼神都沒留給他。
屋外終于只剩下狐阿七和崇周,本來是前任遇現任的火花場面,卻因為方才的場面變得有些微妙。
崇周掃了圈被狐阿七擺出來的寶貝,眼珠子一轉,“你就是狐阿七?”
這么多寶貝,到真算得上是狐族大王子的風范,有錢有權有勢,也難怪圣仙羅會利用自己……崇周的笑容深了兩分。
狐阿七今日身在其中,根本沒有看出崇周和圣仙羅的奇怪之處,他上下打量著崇周,十分確定這個人,除了有座島,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心氣兒順了幾分后,語氣便沒那么在意。
“正是我,阿羅同你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