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呢!
掃了一圈周圍,蘇吉利嘆了一聲。
天吳將她本體查驗了一遍就和另兩位長老離開,大勢至則每日都會來幫蘇吉利運功療一次魂傷,今日也療過了。
唐久師和江素幫不上什么忙,此刻被鏡靈劃歸在一片隔絕之地,對立修煉。
守在蘇吉利身邊的,只有金瓜子,鏡靈,啰嗦,和化成人形的阿青。
沒了外人,金瓜子憋了好久的話終于冒了出來。
“你難道就沒覺得自己在那具猴身里和這黑蓮本體里時不太一樣嗎?”
啰嗦和鏡靈沒太聽懂,阿青倒是啊了一聲。
“當然不一樣!主人先前丑,現在很美!”
……蘇吉利看了她一眼,覺得忽略那雙蛇眼,阿青還是很可愛的。
“確實顏值高,”蘇吉利沒法抬手自戀,只能干巴巴的應了一句。
她前世時就是這個模樣,要不是因為錢多,就算去混娛樂圈也能混出些名堂。
見幾人的注意力被阿青帶歪,金瓜子葫蘆皮都抽搐了般,大喝出聲。
“一個個,又幫不了忙!添什么亂!都給老子閉嘴!去,都離遠些!”豎立了無上權威,金瓜子看向同樣被驚喝住的蘇吉利。
“你的福運之力,不對,不止福運之力,還有返源之力,甚至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功德之光,在你回到本體后,沒了!”
蘇吉利一呆,感覺腦子突然有些轉不動。
“沒了?”
意識到措辭有誤,金瓜子著急的在地上蹦了蹦,“也不是沒了,就是,就是老子全都看不到了!像是被隔絕在這具本體之內一樣。”
……蘇吉利震驚回神,手指頭下意識撐地要起,結果魂魄和本體牽連之處磕碰到底,瞬間哀嚎一聲。
“啊!疼疼疼疼!”
再度躺成直線的蘇吉利深喘一口氣兒,才呼了一聲。
“原來如此!”
這么些年來的疑問,終于得以解答。
金瓜子被蘇吉利這句話繞的暈了暈,咦了一聲,“難不成你知道?”
“倒不算是知道,只是早有猜測罷了。”蘇吉利悶一聲氣,“金瓜子,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在靈臺方寸山學藝的事兒吧?”
金瓜子在心內翻了個白眼,“過去的事兒,有甚好提?老子的過去,比你精彩得多。”
……
本來準備敘事的蘇吉利,長話短說,和金瓜子提了提自己在靈臺方寸山時的三緣絕煞卦,還有進入玉玲瓏猴體后的天運友人卦。
金瓜子不傻,略一思索,頓時也恍然大悟。
“是了,卦象堪人,你這具軀體來歷不明,便是東方朔、須菩提如何測,也只能測個表面;待你出了本體,沒了被隔絕的殼,真正的緣煞才能卜出個大概;也許就連那天運友人卦,也可能因為你在猴身的緣故,不大準確。”
說到這里,金瓜子又突然自豪起來,“不過么,依老子看,你真正的三緣卦應當是上上等,甚至是極品,只換了具猴身便是天運友人卦了,若是能有一具極其貼合你魂體的軀殼,有老子的加成,再加上這幾百年的福運之力、功德之光、返源之力的蘊養,估計就連佛祖天帝見了你都要流口水!”
……
這個比喻,讓蘇吉利不喜反悲。
“我總共也就本體猴體兩個身體,哪里來旁的軀殼?再說了,如果真有那種軀殼,豈不是比九竅清靈的軀體還要香餑餑?到時候被人天天覬覦,多沒安全感?我還是在這軀殼里好好養傷,等能動了,便像大勢至一樣,先尋個木頭人將魂魄挪出去,免得三緣絕煞卦不小心將你們也影響了……”
今日被金瓜子挑起來的回憶讓她心累,蘇吉利絮絮叨叨的聲調漸低,終于弱不可聞。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