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凹兒回應:“罷了,先送些茶水上來解渴,再葷素蔬菜上一些。”
老板忙答應著轉身,應凹兒又叫:“你這兒有肥肉野味多割些喂雕,要大塊的,生肉。不少你錢。”
“得嘞,”老板答應著自去忙活。這邊應凹兒回過頭來手杵下巴問:“青竹哥你累嗎?”
“不累,我有真氣護體再飛幾天也不累,只怕凹兒妹妹累。”
應凹兒宛然一笑:“只要能逃出來不用嫁給麻叔,再累也值得。”說完含情脈脈看著眼前的青竹,似乎眼前之人已是掌中之物!
青竹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避開不好,心中又因昨夜所思還在自相矛盾,只得微低了頭,擴散了眼神,心中暗念:“心若冰清,兩極不侵,我心所向,唯道是從。”隨著暗念聲周身真氣由各處氣海經脈匯聚至下丹田,又走會陰沿脊椎游走了一遍小丹田。果然身清氣爽,任對面的應凹兒怎樣看我只自然。
老板送上飯菜,一份爆炒野兔一份清煮野菜和兩碗米飯,青竹端起米飯,夾了一著野菜便埋頭自吃。應凹兒也端了飯,夾了野兔肉,吃上幾口,他突地一笑夾了塊野兔肉便往青竹碗里塞。
青竹抬眼,眼前是應凹兒的笑臉,碗里是她剛放進來的野兔肉。他也一笑順勢將碗里的肉夾回菜盤內:“凹兒妹妹,你知道的,自從我跟老祖學道法就不沾葷腥了。”
應凹兒聞言突地把碗一頓,變了顏色,手指青竹氣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出來?”
青竹一時不知怎樣回答,一切來得太快,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起了波紋,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正為難時突聽棚外有人笑:“師兄,你看,好大的雕。”
來的是三個道士,一個看去四十來歲,一頂高高道冠,一捧山羊胡子,看去有幾分仙氣,另外兩個也就三十左右的樣子,一胖一瘦。
此時說話的正是那胖道士,只聽胖道士剛說完話瘦道士已接道:“如此大雕恐怕不是凡俗人家能養,可惜了了,道門不好相爭,否則搶回去煉些補氣丹也好!”
“呵呵呵……”年紀大的山羊胡道士笑了:“師弟不知,雕雖然一飛千里,不過卻是一身俗氣,仗的是力氣翅膀才能起飛,用雕煉補氣丹沒得污了靈氣。”
“是,是,師兄說的是……”三個道士互相說笑,那邊卻惹惱了應凹兒,正在氣頭上突然冒出三個道士指指點點要傷自己的雕,這還得了,應凹兒怒指:“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三個道士見惹了正主,年長的道士便抱拳道:“姑娘休怪,我們師兄弟隨性慣了順口胡說。”
“哼,”應凹兒怒氣哼哼的坐下。
只聽三個道士叫:“店家,上些素菜素米來吃。”
道士叫完卻不想店老板陪著笑臉上來道:“喲,道爺,對不住,小店路過的多是行腳的客商,平素都愛吃肉,因此素菜備得不多,今日唯一的一份野菜已給了這位小公子了。”
店家指向青竹,隨著他的指引將那三個道士的目光也吸了過來,只見青竹面前一盤野菜還擺著未動幾口。
那胖道士抱拳道:“小公子請了,看你還是俗世之人想必吃些肉食無妨,不如將素菜讓予我等如何?”
“呵,,”青竹也抱拳一笑:“在下雖在俗家,自幼卻修煉道法不食葷腥,素菜少,只怕不好相讓。”
三個道士聞言互看一眼,突地只覺身形一動,那瘦道士已撲了過來。那身形快,若在常人眼中直如閃魅,幸好青竹有些道行看清了他的來路,心中想道:“果然老祖說得不錯,仙路無情,說搶便搶,今日為一野菜便用了道法,他日遇到仙家丹藥那還得了……”想歸想,手上卻不慢,青竹真氣運轉,須彌間已摧出一道八卦盾,剛好擋住瘦道士來路,瘦道士以爪,青竹以掌交了一道,各自震開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