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可覺得自己剛哭過很丟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柱跟我干呢,之前給二柱放了個假。”左巍給二柱了一個臺階下,明眼的都看得出來,他們也而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轉移話題。
“今天這一架打的,真爽,我老早就看著翹著鼻子的城里人不爽了。”
“往后誰對你翹鼻子,不服咱就干。”
在旁邊桌子吃飯的婦女一聽:“你們幾個今天去打架了?吃的慶功宴?”
“老李有沒有你?”
本來約好的誰都不要再提,可就是有管不住嘴的往外禿嚕。
“我就去看了看,沒真打架,協調了。”名叫老李的給桌子上的其他男人遞了個眼神。
眼神誰都懂,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肯定不會給兜著:“協調,就你小子下手最恨。”
“老李。”老李的女人看著老李。
老李有些怯,可這沒多男的都在,自己也是要面子的:“行了行了,這件事翻篇了,雖然咱是鄉下來的,可也不能任由人家城里人欺負,人對咱有三分好,咱對人十分好,人對咱一分差,咱也不能任由人欺負,也要回報十分的差回去,你們說是不?媳婦你說是不?”老李這句話明顯是讓大家伙給他撐足了面子。
“說的沒錯,對城里人講,我們都是外地人,咋要擰成一股繩,團結就是力量。”
說著說著還唱了起來:“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鋼,這力量是鐵,比鋼還硬比鐵……”
老李的女人也不好說啥,笑著說了句:“二不二。”然后繼續和婦女們聊天,畢竟他們中間有了個八卦中心:阿冬。
阿冬本身是可憐人中的可憐人,同情是拉近彼此距離的最好調味劑。
“阿冬,你不用理他們,一群臭男人,你繼續說,你眼睛看不見,你咋照顧你哥。”老李的女人對阿冬道。
阿冬看不見,可她的碗里已經堆滿了肉:“以前我哥生病,連床都下不了,可我們倆不能等著老天爺收命,到了種地的時候,我就讓我隔壁的地里的大叔大嬸帶我過去,我在四個角插上棍子,再他們幫忙看著點,免得我種到別人家地里去,因為眼睛看不見,我一個人種地沒人家快,人家中午有的回家吃飯,我就在地里繼續種,一點也不比別人慢,有時候還比人家快呢。”
“這大熱天的,你一個小姑娘能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