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情也一把扒開小天魔的劍:“是啊,你他媽的也太不講義氣了吧,我們用貴的換個便宜的,你還讓我們先交給你,你這算什么,你以為好人不打算盤呀,干脆,把你手里的劍一并賠給我。對,我就要你的天魔劍,天魔劍乃萬惡之劍,豈能留之,給我。”
小天魔后退兩步,惱怒地說:“你休想。”
張有情問:“難道你還敢與我討價還價?”
小天魔哼了聲:“就算天大的事又豈比得了我的天魔劍,惹火了我,我什么也不顧,亂殺一通。老子狠起來,是不認人的!”
張有情說:“可以,早晚有一天我會從你手里拿過天魔劍的。”
說著便替關柔水解開了繩子。
關柔水三步并作兩步,一下子撲倒在宗北望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失去親人的巨大悲痛與邪惡的恐嚇讓她呆滯著,麻木著,此刻總算清醒了些過來。
宗北望緊緊地摟著她,盡可能地讓她感到還有溫暖與依靠,其實,他心里何嘗不是悲痛無比。
張有情走上前輕聲說:“你先和馬龍送李將軍去棲霞嶺昭慶寺找一個叫空心的老和尚替他療傷,這里的事留給我們處理。
宗北望說:“既然打不過,我們一起走吧。”
張有情說:“不用了,你們有兩個毫無戰斗力的人,得爭取時間。”
宗北望卻依然猶豫:“可是留下你們兩個一樣危險。”
張有情說:“不要緊的,有籌碼在手里還怕什么,打不過跑的本事還是有的,快走吧,別耽誤了。”
說著便從馬龍的馬背上拉下了蒙公主。
宗北望把李不歸抱到了馬龍背上,又把關柔水扶上了戰龍駒,一陣馬蹄聲遠,夜又復歸沉寂,但在這夜底下依然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云中霄帶著極震怒的殺氣喝:“張有情,你還不放了公主!”
張有情笑了笑:“忙什么,你只不過是中原的叛賊,蒙古人身邊的一條狗,我看不出你身上的高貴,可這個不同,這是蒙古的公主,地地道道的蒙古貨,蒙古人把自己封為一等人,視我南人四等,我今天倒要仔細看看這個公主到底有什么不同。”
說著便一把將那女子拉過懷里,把眼放得離她臉很近,仔細地瞧著。
云中霄氣極怒喝道:“張有情,你放肆!”
張有情只是云淡風輕一笑:“你枉活了一把年紀,也太沒見識了,到今日才知我張有情的放肆,我張有情何止放肆,簡直是無恥,卑鄙,下流,惡毒,虛偽,貪財,好色我都占齊了,但我不下賤,不像你,起碼我是人,而你是狗,只會為了別人的一塊骨頭而搖尾乞憐的狗!”
說起云中霄,一慣玩世不恭嬉笑塵世的張有情也不禁有了憤慨鄙夷之色。
無法看到云中霄的表情,但從他身體不自禁地顫動以及那突然兇光暴射的眼睛,看得出他已忍無可忍地惱怒到了極點。
張有情毫不在意,仍把那手放上了蒙古公主的臉。
那張臉上的一雙眼睛極怨恨與惡毒地盯著他,本來潛意識的想避開那只手但被點了穴動不了,只有憤恨怨毒。
張有情卻冷笑一聲對她說:“你以為你真的很高貴嗎?還不是鼻子眼睛湊起來蓋上一張皮而已,而且你這張皮太冰冷像沒有血的僵尸一樣,什么高貴?若有機會多看看我中原人物,中原文明,你方知小小蒙古彈丸之地,天隅一角,只能羞愧罷了。”
在一邊的云中霄已忍無可忍了,怪叫起來喊:“張有情,老夫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