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哥,對不起,我不是想怪你,我只是……難受……”
宗北望上前抱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此時空心和尚走了出來,看著宗北望問:“據老衲查看,那位李施主是傷在一種叫黑心鬼手的武功之下,不知傷他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宗北望說:“聽說他叫云中霄。”
空心和尚聽后嘆了口氣:“果然是他,想不到他竟然還在人世,不知施主何故竟與他發生了沖突?”
宗北望說:“我們都是邊關守將,而云中霄是蒙古潛藏中原的殺手頭目,他想殺了我們為蒙古人的侵略掃清障礙,怎么,大師也認得他?”
空心和尚又嘆得一聲:“往事如煙呀,那位施主能從云中霄的黑心鬼手之下撿回一條命真是不容易,若非有著過人的體質,過人的意志,縱然老衲是大羅金仙,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宗北望感激道:“還是全仗大師費力相救,才得以保全我兄弟性命,只是,據我所知,這昭慶寺自從一個叫道悅的高僧失蹤以后就一直荒廢,不知怎么大師一個人住在這里,而且看來住的時間并不短?”
空心和尚說:“細細算來,老衲來這里也有六七十年了吧,一個人到一個地方,或者做一件什么事情,那都是緣,因其實就是緣,世間一切物事的發展與存在都是因為緣,沒有具體的理由,就像施主來找老衲,無論是怎么來的,因為什么,都是緣。”
宗北望的心中有太多疑團,卻不便多問。
空心和尚又說:“時間不早了,我帶幾位施主去找個房間安歇吧!”
宗北望說:“有勞大師了。”
空心和尚把三人帶到院門正中的一個房間里,亮了松油燈,房里其實甚是簡單,唯有一張石板床,被褥也沒有,另外有兩個石凳,只是墻的正中有一幅畫像,是一個和尚,一派仙風道骨,單手念佛,端坐于蒲團之上,空心和尚說他就是昭慶寺以前的住持道悅禪師,別人都說他得道成佛了,卻也沒誰見過。
然后對關柔水說:“女施主可以到隔壁的房間安歇,只是老衲四季均不知冷熱變化亦沒有被褥,所幸六月天氣并無寒意,將就著過吧!”
宗北望說:“無故煩擾大師,心中已是十分不安了,大師您自去安歇吧,我們會照顧自己。”
空心和尚點了點頭,欲走,卻又突然間想起了什么,想問,但又忍了忍,終搖頭嘆息而去。
看著空心和尚去的背影,宗北望突然對他感到特別的好奇。
他能知道“黑心鬼手”,知道云中霄,年紀至少也在百歲左右,內力更是不用說,絕對在云中霄等之上,已達出神入化之境。
這空心和尚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