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看著他發呆,喊了他一聲,問他想什么。
宗北望回過神,搖了搖頭。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劃破夜的沉寂,在寺院外停了下來,宗北望與馬龍俱各警惕起來,卻很快發現是“貧富雙殺”到了,便迎上前去,看見了仍被點了穴的蒙公主,問“貧富雙殺”怎么還沒放。
張有情哼了聲:“好不容易才擒住的,我怎么舍得放呢?”
宗北望問:“那云中霄呢,他怎么會讓你把人帶走?”
張有情說:“嚴格來講,你們做將領的熟讀兵法精通謀略,應該很會玩頭腦的嘛,這點事都想不明白,只要籌碼還在,什么問題不能解決呢?”
說著便把蒙古公主拉了下來。
宗北望又問:“蒙古入侵中原,來勢洶洶,不知張大俠怎么會擒得了她,她貴為公主,身邊一定會有非凡的高手保護吧。”
張有情說:“本來是不可能的,她不但本人武功高強,而且還有好幾個蒙古高手一起,一直對我們窮追不舍欲除之而后快,好在她性格高傲,住店時獨住一邊,被我與老柳殺了個回馬槍,搞了點迷藥,才輕易得了手,俗話說,不可力敵,只可智取,雖然迷藥不是好東西,但只要做的是好事情,也就可以了,就跟好的東西跟了壞人要干壞事一樣,我認為事物的本質是沒好壞的,只分充當什么角色而已,宗將軍,你認為呢?”
宗北望點了點頭:“張大俠的為人眾人皆知,作為自有道理,不知她怎么稱呼?”
張有情說:“她的蒙古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個中原名字叫蒙冰月,你問這個干什么?”
宗北望說:“沒什么,管她敵人朋友,知道個稱呼總比較方便。”
張有情又問起李不歸的情形,宗北望都照實說了,卻又想起了空心和尚的事來,便問他與空心和尚有什么關系,怎么知道這里。
張有情說:“什么關系也沒有,只不過偶然有一次路過這里,借宿了一晚,之后因為這里空房極多,常來住著,我只知道他武功極高,心地極善,如此而已。”
他又問宗北望怎么不在潞安卻來了京城。
宗北望便把實情說了,嘆口氣:“想不到一路之上舉步皆險,蒙古人太猖獗了,看來是對我大宋志在必得呀!”
張有情說:“蒙古人久攻不下,知道與武林有著極大的關系,所以一方面重兵圍攻,另一方面想釜底抽薪,欲圖掀起中原武林的腥風血雨,從而使城墻失去后方支柱,對你們的追殺只不過是一個開頭,其中的一個環節而已。鐵蹄門中俱是蒙古精英高手與一些中原大惡人所組成,云中霄是總護法,曾傷九州盟主鄭北風的殘僵道人是副門主,蒙古第一勇士扎百崛是特使,門主是誰還不知道,料想武功更是匪夷所思,還有今晚上的那個年輕人,天魔劍重現又意味著什么?堪憂啊!”
馬龍也在一旁疑惑:“奇怪,天魔劍消失了四十多年,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一個年青人手里,他到底什么來頭?看樣子他不是蒙古人,但他卻和云中霄一起,充當蒙古人的殺手,真讓人想不透。”
宗北望說:“所幸的是我看他的天魔劍法還不成氣候,若能想法早點除去最好,一旦讓他成了氣候,像當年的南天魔一樣,那中原必大難臨頭了。”
張有情說:“中原武林雖有九州盟,但卻根本毫無約束力,武林各勢力依然是我行我素,一盤散沙,更甚至于還為爭名奪利互相殘殺,而蒙古人又恰好采取的是各個擊破,中原危也!”
幾人都沉默不語,良久,張有情才問宗北望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