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北望說:“國師不妨說出來聽聽,讓我考慮考慮,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自然不會推辭。”
花通天說:“我想問宗將軍一個問題。”
宗北望問:“什么問題。”
花通天問:“宗將軍是在為誰守城?”
宗北望不明白他問這個干什么,略想了想:“當然是為皇上。”
花通天又問:“那為什么宗將軍不找皇上解決呢?”
“這……”宗北望被一下問住。
花通天一笑:“看來宗將軍是費力不討好啊,如果是老夫的下屬在替老夫辦事,老夫又怎么會把重擔壓在下屬身上,而自己逍遙一邊,漠然不顧呢?換句話說,如果你宗將軍是在為老夫做事,老夫自會為你解決所有問題,而如果不是的話,宗將軍也應該明白,如今世道,人都是自私的,像你這么無私的人找不出幾個,而且都是費力不討好,所以老夫也不想什么無私,充什么偉大,老夫只會替為老夫做事的人擔待,不會為不相干的事犧牲,老夫的意思想必將軍能明白。”
宗北望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外乎是要讓自己為他效力,甚至于將自己作為他以后稱霸造反的一股勢力。這種條件宗北望自不會答應,但也不好斷然拒絕,于是便委婉地說:“我自然明白國師的意思,只是國師也應該明白,無論怎么說,這片土地還是姓趙,這是我們身為臣子的底線了。”
花通天搖頭笑了笑:“宗將軍此言差矣,古人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形勢就如當初春秋戰國諸侯割劇,誰有能力誰就能問鼎天下,逐鹿中原,亂世之中,顯的只是本事,蒙古憑著它的強大滅西夏占大理亡金國侵宋朝就算有人說不該又怎樣呢?在利益面前還有什么該與不該,天下豈是固定給誰的,若不然秦始皇統一了天下,為什么如今姓宋呢?這其中改了無數次的朝代又是誰對不起誰,誰大逆不道呢?宗將軍自己考慮清楚吧,老夫不會強人所難。”
宗北望說:“若想我宗北望叛國是萬萬不能的,不知還有沒有其它的交換條件?”
花通天沉思著,半晌才說:“那好,既然你無法為我效力,倒還有一事只要你能幫老夫辦到,老夫保證助你把糧食安全運到潞安。”
宗北望問“何事?”
花通天眼里閃著一種貪婪的光芒:“我要太子的國運圖。”
“國運圖?”
“不錯,只要你能從太子身上拿到國運圖,老夫就幫你。”
“國師這豈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太子正直,豈能相犯,就算我答應國師,昧心去為了國運圖,可憑我宗北望的本事又豈能拿到手,那些武林豪強虎視眈眈不說,更何況還有無名人與楊叔叔護著。”
“若你愿意,自易得手,有很多事力敵不可,但智取容易,那楊白寒等人不會懷疑你,你只要找個好機會不就行了嗎?”
“看來國師無心幫我了。”
“你不肯合作老夫也沒辦法。”
“國師這是強人所難。”
“老夫并不強迫你,而且就本身來說,這個世界不會從天上掉餡餅,要想好處就得付出代價,而這種代價并不一定是由著人的意愿,這個世界上令人為難的事太多了,你為難,老夫也為難!”
“既然國師執意不幫,宗北望也勉強不了,那就不打擾了。”說罷,宗北望十分不滿地告辭。
花美玉一見他走了,便要跟著出去,花通天卻喊住了她:“美玉,這次你絕不能幫他!”
花美玉不解:“為什么,難道你真要讓他走上絕路嗎?你不是也不希望蒙古人打進來嗎?”
花通天說:“我當然不想蒙古人打進來,但像宗北望這樣的人頑固如鐵,也早晚會是我的心頭大患,讓他們去殺去斗好了,我瞎摻和什么呢,我現在需要的是鞏固南尊會的實力,培植南尊會的勢力,我很需要象鐵血四將一樣的人才,可他們都死心塌地的跟皇帝,我必須分裂他們的關系,讓他們投靠于我,這正是逼他們的時候。只有無路可走,他們才會跪得下來。”
花風雪在一旁問該怎么做。
花通天說:“你暗中跟蹤他們,隨時向我匯報情況,但你記住,無論誰死誰活,千萬不能出手,最好是能夠讓我抓到賈似道的罪證,那朝廷就將是我花通天一人的天下,大事就成了一半了。”
他那狠毒的眼神中同時有著無比的貪婪,自以為是的得意,仿佛他想要的已盡在掌握中一般,那得意的笑都顯得尤其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