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永遠都像一張魔鬼的面孔,模糊而又令人充滿茫然、恐懼。
云中霄一干人無聲地出現在一處荒郊的廢宅門口。
廢宅死一樣沉寂。
從外面看只有殘垣斷壁。
幾人進了廢宅以后,就到一處墻角挪動了一塊石頭,立刻便在屋里出現了一個方形小洞,并有燈光透出。
那洞剛好能容一人穿過,而洞下是一級一級的石梯,再下面竟然是一個地下院子,而且布局井然有序。
院子四處都站著穿奔馬標志的壯漢。
云中霄等人轉過幾個彎,走向深處一間與其他房子略有區別,更豪華且有氣勢的房子,門口有兩個壯漢守著。
云中霄等人近前,亮出一塊有奔馬的箭形鐵牌,壯漢便開了門,那是一道極沉重的石門。
石門里豁然極亮,里面是一個大廳,大廳正中有一個高臺,丈余長寬,上面有一把虎皮椅,椅上端坐著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錦衣玉服,神情不可一世。
臺正中的墻壁上有一顆極大的夜明珠,把大廳照得亮如白晝。
那青年一見幾人到來,便站起了身,神情有些急切地問:“事情怎樣?”
仿佛他一直等,等了很久般。
云中霄等人見了禮說:“我們已按大王子說的去做了,可是,可是事出意外……”
后面的話他已說不出口,但意思已然明白。
青年的臉上瞬間便罩上一層陰影,語氣十分不快問:“怎么回事?”
云中霄便把兩處關卡都失敗的原因都說了。
青年憤怒起來:“什么殺手之王?交給他的事沒有一件替本王子辦成功的,簡直就是廢物?他為什么只去了一個五殺陣,他自己為什么沒去?”
云中霄說:“他可能留在京城里監視楊白寒想殺太子奪國運圖吧,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既想殺了太子從我們這里拿雇金,更想得到國運圖。”
青年哼了一聲,又把寒芒射向云中霄幾人問:“那你們呢?這么多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和尚?父汗辛辛苦苦地組建鐵蹄門又有何用,能圖什么霸業?你們不都藐視中原,不可一世的嗎?潞安告急,宗北望的糧食是關鍵,這么重要的事情竟被你們辦砸了,鐵蹄門已進中原不少時日了,卻一無所成,到時候你們要我拿什么向父汗交待?”
云中霄仍找出些理由解釋:“可那和尚的確非一般凡人,數十年前的南天魔就曾被其制服囚禁于少林,而今他又修煉了數十年,功力已至化境,除非門主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