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嘆了口氣,“趙王和漢王還沒有來支援嗎?”
有些寒心。
這兩個兒子果然盼著自己和太子死在這一次叛亂之中,他們才好登基為帝。
朱高熾心中一顫,他雖然是太子,而且也害怕兩個兄弟和他爭奪皇位,但他畢竟是仁厚的明仁宗,他很念手足之情。
果斷跪下,“父皇,不要責怪二弟和三弟,紀綱這一次叛亂準備充足,想必他早就料到二弟和三弟會來支援,所以他也一定派了人去阻攔二弟和三弟,他們一時之間難以來支援,也是情理的事情。”
朱棣訝然,“老大,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朱高熾沉默了一陣,“父皇,兒臣知道,如果兒臣不為二弟和三弟說情的話,那么他們今后就再沒有和兒臣爭奪皇位的希望,但是父皇,兒臣首先是你的兒子,其次是二弟和三弟的大哥,長兄如父,兒臣無論如何兄也忍心看著二弟和三弟因為這無妄之災而被父皇冷漠,畢竟我們終究是一家人。”
內侍康寧聽得熱淚盈眶。
啪的一聲也跪下了,“陛下,奴婢也認為太子殿下說的對,你們畢竟是一家人,漢王和趙王殿下不能及時前來支援,想必是被紀綱的人絆住了。”
朱棣嘆了口氣,“一群廢材,還是得讓老子來幫他們收拾爛攤子!”
緩緩起身,“取朕的劍來。”
朕要親自上皇城,擊退紀綱的叛兵。
我是誰?
我是朱棣。
是仗劍騎馬打得漠北鐵騎抱頭鼠串的永樂大帝,我朱棣會懼怕怕你區區一個紀綱?
沙場之上,我朱棣就是無敵的存在,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康寧大驚,“陛下,太冒險了,讓李大監去吧。”
朱棣哈哈一笑,“不用擔心,朕早有準備,李謙,你現在去羽林后衛駐地找林東來,告訴他,是神機營出擊的時候了。”
李謙笑道:“遵旨!”
說完出門而去。
朱高熾大喜過望,他做夢也沒想到,父皇竟然在皇城內安置了神機營,為何以前沒有聽到一丁點的風聲?
朱棣在康寧的幫助下披甲掛劍,剛準備出門,卻見剛出去的李謙去而復返,大笑著說:“陛下,援兵來了!”
朱棣心里多少好受了些,“是老二還是老三?”
李謙微微搖頭,“都不是,是金吾后衛和金吾前衛,不過帶領士卒前來支援的并不是金吾前后衛的指揮使,而是兩位讀書人。”
朱棣很少意外,“兩位讀書人,誰?”
李謙呵呵一笑,“陛下應該聽過這兩個人,其中一人是明教圣女方嬌的兒子劉寧然,另一位,是錢塘于家埭的于謙。”
這兩人也并稱為太學雙璧。
朱棣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我大明物華天寶人杰地靈,這兩位讀書人當得起這太學雙璧的贊譽,朕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