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葉祖洽見張子頌竟又伸出了腳尖,一時尷尬不已。舔了以后官場怎么混吶?“這個……,張……,子頌兄,就像你剛才說的,以后大家同朝為官,又是同年,應該相互扶持嘛,何必做得這么絕?”
“子頌兄?誰是你的子頌兄?”張子頌把葉祖洽曾經罵自己的話,再次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葉狀元,你不會是忘了吧?咱兩一刻鐘前剛剛約好,晚生若是中第,你便替我舔鞋。若有反悔,我是可以將你扒光了吊在朱雀門外的。大家伙兒可是一起見證的喲。是不是呀,各位同年?”
“呃……”進士們便有些吱吱嗚嗚,“是,是呢。”
“張子頌,你不要太過分了!”葉祖洽的臉上,變成了豬肝色,“你這進士怎么來的自己心里沒點數么?你在試卷上寫‘不錄取你是圣上的損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威脅圣上竟然及第,但我葉祖洽是絕不會承認你是進士的。”
“什么……,威脅圣上?”進士們皆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吧!”
“哈哈哈……,葉狀元,你這撒謊的本領,也太差勁了點!我若有本事威脅圣上,狀元還有你的份兒?”張子頌言語謙和,語氣中卻諷刺滿滿,“再說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答卷內容的?莫非是你偷看了我的試卷,并且還與主考串通作弊?否則,明知‘殿試不許落第’,你竟還敢與我打賭說我不中?”
“胡說,誰作弊了!”葉祖洽被說中齷齪,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威脅了圣上,反正不會承認你是進士!”
“你說不承認就不承認?難不成,圣旨都不作數了么!”張子頌又晃了晃腳尖,“舔吧,別廢話了,否則晚生扒你衣服!”
“你敢!”葉祖洽下意識捂緊了衣襟。
“笑話,晚生都敢威脅圣上了,還不敢扒你衣服么?”張子頌故意調笑了一句,便如大灰狼撲向小白兔一般,朝葉祖洽伸出了手臂,“來吧,來吧,今日風和日麗,朱雀門外大好春光,曬一曬更健康……”
“狂生,我要殺了你!”葉祖洽揮舞雙手,狀如瘋魔。
“子頌兄……,要不算了吧?”就在張子頌擰向葉祖洽衣襟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榜眼’上官均,突然開口阻止道:“圣人有言,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其志也,何況葉祖洽他還是新科狀元,你若真把他剝光了,以后還怎么做人呢。大不了你讓他賠個禮道個歉,今日咱們就此揭過吧?”
“就此揭過?”張子頌轉過頭來,直杠杠的盯著上官均,沉默了好一陣子后才突然說道:“‘濫好人’才最是害人吶……,先生他們竟選你與葉祖洽打擂臺,嘖嘖……,不輸才怪。不過……,看在先生的份上……,給你個面子吧。”
“葉祖洽……”張子頌收回了腳尖,瞪著葉祖洽說道:“你不想給我**,是吧?也不想被我扒光了掛在朱雀門外,對吧?”
“嗯,嗯,嗯!”葉祖洽停止了瘋魔,點頭如小雞啄米。
“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張子頌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不想舔鞋又不想被扒光,那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情?”葉祖洽擔心又被坑,一臉小心翼翼。
“等著。”張子頌說完之后竟悠悠的走了,大概半炷香之后才又慢吞吞的回來,手里還擰著一個紙盒子,并順手遞給了葉祖洽,“葉狀元,我的要求很簡單。自今日起至瓊林宴結束,你每天把這盒子掛在脖子上。”
“掛脖子上?不行,不行!”葉祖洽一想到此后數日,自己一襲錦衣、胯下白馬正在御街上‘游街’,兩旁皆是歡呼雀躍的艷麗女子,自己脖子上卻掛著這么一個該死的盒子,豈不是大煞風景,“不行,我可是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