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狀元,我還不讓你掛呢。”張子頌雖然一臉謙和,卻又伸出了腳尖:“要不,你還是舔我鞋得了?扒光也行啊!”
“欺人太甚!”葉祖洽又要瘋魔了。
“葉兄,葉兄,大家各退一步嘛。”上官均已做了和事老,張子頌也退讓一步,他便只能勸慰葉祖洽了,當即接過盒子并掛在了葉祖洽的脖子上,“葉兄,掛個盒子而已,總比舔鞋裸奔強吧。你看,盒子精美很漂亮呢,字跡也很……,呃……”說到字跡就連上官均也尷尬了,便只見盒子上印有雕版行楷:
“陳留豆腐棍!”
“咕嘟……”上官均吞了一口唾沫,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望向張子頌,“子頌兄,你讓狀元郎他掛串豆腐,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打個廣告嘛,合適,合適!”張子頌又一本正經的扯淡了,“過段時間,我還要讓圣上替我打廣告呢。”
“廣告?圣上?咕嘟……”進士們集體吞了一口唾沫,驚訝的不是‘廣告’二字,畢竟有了‘中庸財經’的銷量,廣告一詞已經不再陌生,但張子頌竟夸下海口,說要圣上替他打廣告,“這……,也太瘋狂了吧?”
一時間,所有人都無語了,包括受害人葉祖洽。
“好吧,我知道,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難為情,晚生就容你再考慮考慮。”張子頌見葉祖洽默不吭聲,只得自顧自開口道:“想好了,你就掛上。否則,葉狀元‘釋褐’游街之日,別怪晚生扒你衣服。告辭。”
“等等,子頌兄,你等等……”上官均還想留下張子頌,再做協商。可張子頌卻毫不理會,已然輕巧轉身,獨自出了宣德門。進士們便也紛紛離去,一路議論:“狂生要讓圣打廣告?他這是瘋了吧?”
“可惡!”葉祖洽則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太丟人了!”
可惜,他已別無選擇。
豈知,又有一只手掌卻撫在了葉祖洽的背上,正是開封知府韓維,“葉狀元,是不是很不服氣?……,想報仇的話,隨我來吧。”
“好。”葉祖洽恨恨跟上,“請韓大人教我。”
“好說,好說。”韓維瞪著張子頌已消失的背影,點了點頭。隨后,帶著葉祖洽去了他哥哥韓絳的府上。只是臨進門之際,卻有一匹快馬搶在兩人身前,甚至還差點撞了他。韓維頓時有些生氣,“不長眼的東西,干什么這是!”
“韓,韓大人,西涼快報!”卒子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信封,還帶著火漆密封,“侯可侯大人的快報!”
“侯可?”韓維的眼睛頓時亮了,“是關于張子頌的消息么?”
“嗯。”卒子點頭道:“他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