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左相要親自處理林邑稻推廣的事宜。”這時張縱也冷靜下來,至于剛才的怒火,也全都因為遼東的事而化解掉了。
“不錯,林邑稻在南方可一年兩熟甚至是三熟,甚至因為它耐旱,我還想把它推廣到長江以北的地區,應該也可以種植。”劉仁軌點了點頭道。
林邑稻才是劉仁軌今天來找張縱的主要目的,當下他也向張縱詢問了一些在推廣林邑稻遇到的問題,張縱這時也坐了下來,對于這些問題,他知道的自然是知無不言,若是自己不知道,他也會直接坦白,絕不會不懂裝懂,畢竟這不是小事,也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可能讓林邑稻在推廣上走許多的彎路。
“他就是左相劉仁軌?”涼亭的不遠處,薛紹也低聲的向上官婉兒打聽道,得知對方是劉仁軌后,他也沒敢上前,對于這位以文御武,戰功赫赫的左相,他也懷著幾分敬畏。
“嗯,剛才我還以為他是個騙子,只是看他年紀大,所以就請他進來奉茶,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左相。”上官婉兒也低聲回答道,她雖然久聞劉仁軌之名,但也沒有見過對方。
上官婉兒說完端著點心上前,這時茶水也煮開了,然后她給談話的張縱與劉仁軌倒茶,隨后就十分懂事的退開了。
劉仁軌這時看了離開的上官婉兒一眼,隨后忽然笑道:“年少慕艾,本是人之常情,不過像你這樣直接向皇宮里搶人的,卻還是十分少見!”
“我不是搶人,而是救人,這件事我也和你解釋不清!”張縱聽后白了對方一眼道,別說他救上官婉兒沒有私心,就算是真有私心,但劉仁軌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竟然還關心這種事?
“呵呵,你也不必和我解釋,我雖然老了,眼睛也花了,但耳朵卻還不背,自然知道這個上官小娘子的事,不過僅僅只是因為幾面之緣,你就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救人,哪怕有長公主幫你,但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你也受到牽連,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怕?”
“怕啊,所以我立刻去找了煤礦,就是讓朝廷放我和婉兒一馬,現在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張縱知道眼前這個家伙人老成精,索性也懶得撒謊,直接實話實說道。
“有才華的人我見過不少,可是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拿出一件足以影響朝廷走向政績的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在我真的很好奇,你還知道多少類似林邑稻、印刷術、煤炭的東西?”劉仁軌說到最后時,眼睛里也滿是好奇。
張縱給劉仁軌的感覺很不一樣,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對方,但張縱卻偏偏又經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這讓他對張縱也越來越好奇。
“沒了,徹底的沒了,我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交出去了,現在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張縱連連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