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剛過,張縱在院子里規劃著暖棚的位置,昨天他已經找到了工頭,并且約定這兩天對方就會帶人來修建暖棚,不過在此之前,張縱需要清理出一片地方。
別看花圃的面積不小,但卻種滿了各種花草,想要清理出一片地方也不容易,而且暖棚也要建在一個陽光能直射的位置,這樣在冬天時,白天陽光可以給暖棚加溫,如果不是特別冷的天氣,甚至都不需要用燃料給暖棚加溫。
最終張縱選擇了靠近大門口,一片向南的地方,之前張縱扦插的茉莉全都種在這里,畢竟這可是曬不死的茉莉,自然要選陽光最好的位置,不過茉莉也怕冷,為了暖棚也只能給它們挪個地方了。
就在張縱拿著工具要給茉莉換地方時,卻忽然只見泥涅師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張縱看到他也是一愣,畢竟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出現了。
“張兄,上次的那種烈酒還有沒有?”泥涅師揚了揚手中的食盒向張縱笑道,不過他的笑容中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張縱也從薛紹那里聽說了泥涅師的事,也差不多猜到他的心情不好,于是也笑著點頭道:“酒還有許多,足夠你喝的大醉!”
泥涅師聽到張縱的回答也是大笑一聲,隨后張縱請他進客廳,自己去了地窖取來烈酒,而泥涅師也把自己帶來的酒菜擺到了桌子上,等到酒一倒上,他立刻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即臉上的眼睛胡子全都縮成一團,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吐出一口長長的氣道:“好酒!”
“喜歡就多喝點!”張縱再次給對方滿上酒,對方這幾天應該是大受打擊,喝點酒也能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
泥涅師也沒有客氣,當下連干了幾口,反倒是帶來的菜他根本沒有吃幾口,而這種喝悶酒是最容易醉的,所以很快泥涅師的臉上也露出幾絲紅色的酒暈。
“張兄,我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泥涅師最后放下酒杯,帶著幾分醉意的向張縱問道。
“聽說了!”張縱點了點頭,薛紹那天把泥涅師四處提親的事當成笑話講給他聽,不過對于泥涅師這個當事人來說,這種打擊卻未免太過慘烈了點。
“呵呵,想來也是,短短幾天時間,我就再次成為京城的笑柄,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我不自量力!”泥涅師苦澀一笑,說完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幾天他和父親四處提親,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被拒絕了多少次。
“喝酒!”張縱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對方,只得再次給對方倒滿了酒。
不過這次泥涅師沒有再喝酒,而是苦笑一聲道:“張兄,你有沒有被你的父親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