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呂學士甚至將自己一直無法解答的難題講了出來,結果張縱也很快給出了運算方法和答案,這下呂學士真的震驚了,甚至他還有些慚愧,自己在算學上的成就竟然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這讓他懷疑自己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么?
不過慚愧歸慚愧,對算學的熱情很快讓呂學士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只見他這時也不講課了,而是直接盤膝坐到張縱的對面,虛心的聽著張縱對一些難題的講解,而其中用到的新知識新定理,也讓他是如癡如醉,感覺張縱幫他重新打開了一道大門一般。
其實若論對數學研究的深度,張縱可能還不如呂學士,但受時代的限制,呂學士這些數學家的知識結構一般不成系統,有些方面他們可能十分擅長,但有些方面卻是他們的短板。
相比之下,張縱卻是經過系統的學習,而且后世的數學經過歷代數學家的努力,早已經摸索出一條清晰的道路,而這也正是呂學士他們這些人最為欠缺的,張縱的每一句話每個字,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塊階梯似的,幫他將數學的基礎打的更加牢靠。
學習的過程雖然痛苦,但如果真的鉆進學習之中,卻能體會到無盡的快樂,比如李旦就能體會到學習的快樂,這也讓時間流逝變的極快。
當張縱二元二次方程的多種解法時,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而薛紹和李旦早就聽不懂兩人在講些什么,這時全都無聊的坐在一邊,肚子里也餓的“咕咕”直叫。
張縱這時也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于是中止了討論道:“呂學士,算學博大精深,非是一兩日就能講明白的,現在天色已晚,不如等日后有空再討論吧?”
“這個……”呂學士卻還是意猶未盡,但抬頭看到外面的天色,以及李旦和薛紹幽怨的眼神時,也知道自己耽誤的時間太久了,于是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今日聽聞張縱你的一番話,簡直勝過我十年苦讀,以前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題目,在你手中也幾乎是迎刃而解。”
呂學士說到這里也再次露出慚愧的表情,隨即就開口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你也別叫我學士了,我可實在沒臉教你,以后咱們就平輩論交,你叫我呂川即可!”
“呂學士太客氣了,我也只不過是讀過一些雜書,亂七八糟的什么都知道一些,遠不及呂學士你在算學上的精深,日后咱們還是以師生相稱,平時也可以互相討論學習。”張縱也急忙推辭道。
看到張縱不答應,呂學士也沒有堅持,畢竟現在天色這么晚了,如果再拉扯幾句,旁邊的李旦和薛紹就要被餓瘋了,于是他也立刻宣布散學。
接下來的幾天里,只要有呂學士的課,他幾乎都是纏著張縱,說是互相討論學習,但其實主要是張縱講他聽,而且他還把張縱所講的內容記錄下來,最后呂學士更是做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