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題目張縱看來也是簡單之極,無非就是方田這一章題目的變種,也就是原題改動了一點數目和表述,計算過程基本沒什么區別,所以他幾乎眨眼間就計算了出來,而且還是用的剛學到的方法,整個過程都只是用漢字表述。
不過在寫完計算過程后,張縱卻越看越別扭,最終還是把后世的符號運算過程寫到了旁邊,而且還將每種符號表示的意思做了注釋。
“咦?”巡視的呂學士也很快發現了張縱筆下這些奇怪的符號運算,這讓他也驚訝的站在張縱身邊,低頭打量著這些陌生的符號,通過張縱寫在旁邊的注釋,他也慢慢的看懂了張縱的計算過程。
“這……這是你自己想的?”很快呂學士就一臉震驚的拿起張縱的稿紙問道,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能將運算過程寫的如此簡單。
“也不算是,大部分都是我從書上學來的。”張縱笑著開口道,這個呂學士的確是個識貨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符號運算的價值。
“絕妙之極!絕妙之極啊!”呂學士越看紙上的運算越是興奮,別的不說,光是加減乘除四個符號,以及0到9這十個數字的簡化,就讓整個計算過程變得十分清晰了然,特別是張縱將同樣的解題步驟寫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用符號計算減少了大半的篇幅,而且計算越復雜,符號計算就顯得越簡單易懂。
“張縱,你是從哪本書上學到的方法,能不能借我看看?”呂學士隨即就再次向張縱道。
“這個……說來慚愧,前幾年家中失火,許多藏書被燒,那本書也毀于大火之中。”張縱依然拿大火為自己擋槍道。
“呂學士,這個我可以證明,之前世兄也教過我這些符號的使用,的確比以前的計算簡單多了!”這時薛紹也站起來道,而且還把自己的計算過程送到呂學士面前,他倒是省事,直接用的符號運算,這樣可以少寫大半的字。
“你們都會?”李旦看著張縱和薛紹寫的計算過程,卻是一臉的茫然,他根本看不懂,但既然被呂學士如此推崇,想來是一種十分不錯的方法。
看到薛紹也懂得這種符號運算,而且還親口承認是張縱所教,這讓呂學士也再無懷疑,當即與張縱討論了一下這些符號運算的方法。
張縱也沒有藏私,說起來他也難得遇到一個能夠與他討論數學問題的人,所以對呂學士提出的一些問題,他也一一做了解答,同時也將一些數學定理寫了出來,以便對方更好的理解。
呂學士本以為張縱只是偶爾間學會了符號運算這種新奇簡便的運算方式,可是隨著交談的深入,他卻發現張縱在算學上的理解竟然遠超自己,許多他根本聞所未聞的算學定理被對方講了出來,有些連他想要理解都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