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列缺沾沾自喜的笑容,陳梵覺得自己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的,剛才的夸獎列缺單純是說給自己聽的。
正談著,陳梵看到了他剛才離開的公交站臺,想著聞練達回來要沒有看到自己會不會著急,便跟列缺講,“其實學校已經有人帶我去的了,要不然咱們就在此分別,等考核的那天再見吧?”
“哦?”列缺聽得陳梵的話瞬間來了興致,“我說你怎么一問三不知,連考核方式和內容還要特地問我,原來是因為有人帶。”
“嗯……當然也是可以這么理解的。”陳梵本想反駁一下消消對方的焰氣,卻覺得其實列缺說的倒的確沒錯,同時,他忽然有個更重要的問題想問,“列缺,你知道青鱗嗎?”
“知道啊。”列缺疑惑不解,顯然不明白這種問題究竟有什么好問的,愚蠢得就像是問“你知道煮飯要放水嗎”這類的問題。
但列缺的干脆利落著實讓陳梵覺得意外,因為他的反應和白劍心聞練達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那種感覺就像你費盡心思盜取了敵方最高機密后,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個人盡皆知的東西,稀疏平常到就連自己也會懷疑這份情報的價值。
“那是什么東西?”陳梵也不管這么多,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來報名碧天的考核了?老哥,硬核!”列缺驚訝地豎起了大拇指,只不過這話左聽右聽都是嘲諷。
陳梵哪里肯跟他來回這么多,催促他趕緊告訴自己。
“行行行,急啥么你,”列缺連連點頭講了起來,“青鱗說到底就是碧天的校徽,只不過這種校徽只有教師特有,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
“然后呢?”陳梵追問,他可不相信單純是這么簡單的答案,畢竟從剛才白劍心給出的信息中,早就可以推理出類似的結論。
“然后……沒然后了吧,奧,不對,還有一個比較特別的點,”列缺似乎是想起一個被遺忘的點,“青鱗還有一個特別的作用,那就是可以免試通過一名學生,直接進入碧天。”
陳梵一下怔住,如果能免試通過,自己為什么還要整個半天這么復雜的工作?直接去到學校把青鱗一交,校服一套,不就立刻完成這個“主線任務”了嗎?
可問題在于,為什么不論白劍心和聞練達,都告訴他不要隨意地拿出來?
顯而易見,問題出在“墨凝淵”這個人身上。